離開蘇卿墨的這些日子,林清玨過得生不如死,想起離開時,她的不見,恨不得將她綁起來,一并帶回京。
好在,駱歸留還有一下用,將她帶了來,再過幾人她不來,他便去尋她。
還有十來日就過年了以往的每一年新年,他幾乎在病床上度過,孤零零的一人,現在有了她,有了寶寶,他不想再孤零零的。
“你算計我,算計我身邊的人,我還不能生氣嗎早知道你恩將仇報,我就不救你了,害得舅母還被我蒙在鼓里,以為顧時年是去幫忙送貨。”蘇卿墨此話是在提醒林清玨別說漏嘴。
“娘子,都是為夫的錯,害你受苦了。”林清玨心疼著他的娘子,手臂緊了緊。
“皇上已經答應開設醫者考試,所有的醫者都必須考試有了行醫證才能開醫館行醫。若不是為了這個,為夫早就去尋你了。”
從林清玨口中得到這個好消息,蘇卿墨連日來陰霾的心情得到了疏解。
“皇上有說什么時候開始考試嗎有明文規定女子不能參加嗎”
“初次考試定在元宵節后,考五輪,為期三個月,柳丞相負責監考。”
“柳丞相”蘇卿墨蹙眉。
林清玨點點頭,“有為夫在,娘子放心大膽的去考,駱歸留所有的藥材,比試的醫者抽簽決定。”
“陳平貴會參加嗎”蘇卿墨關心的是這個。
先如今她身懷有孕,告御狀為爹爹平反是不可能,怎么也得把孩子們平安的生出來,若有個意外,蘇家還能留個后。
不過,懷孕不妨礙她考試,她現在有孕五月有余,到元宵節后,剛好滿六個月,為期三個月的考試,離寶寶們出生還有一段時間,足夠她在醫術上碾壓陳平貴。
什么神醫不過是用卑鄙的手段,竊取他人的成果得來的榮耀。
陳平貴要真有真才實學,外公也不會說他是,爛泥扶不上墻。
“問你呢陳平貴會參加嗎”見林清玨不答話,蘇卿墨又問了一遍。
“京城沒有陳平貴,柳丞相的上門孫女婿,名喚,柳平貴。”林清玨哪里不知道蘇卿墨的冤屈,他回京城的這些日子早就給打聽好了。
“上門女婿”蘇卿墨譏笑,“還真是陳老頭的種,和他一樣當了上門女婿。”
“十四年前,京城確實來了一位神醫,不過他的醫術貌似就是個花架子,連最簡單的風寒都能看成是不治之癥。”
“先皇在世時,柳丞相作為輔臣,一手遮天,他說陳平貴是神醫,沒人敢提出反駁。直到當今的皇上登基,一次風寒,被誤診成不治之癥,在陳平貴的醫治下差點要了皇上的命,神醫誤診,這不是落柳丞相的面子嗎為了不掉面子,柳丞相不得不犧牲掉自己庶出的孫女,招了陳平貴為上門孫女婿。”
“那陳平貴如今所任何職”蘇卿墨問。
“太醫院副院首。”
“太醫院副院首”
林清玨點點頭,“醫者考試,柳丞相必定會為陳平貴作弊,入京十四年,陳平貴的醫術有限,太醫院掌管皇宮的疾病。柳丞相看重不是陳平貴的醫術,而是留他在太醫院密切的關注皇上的龍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