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回來了!”何初心三步并作兩步接過蘇卿墨手里的傘扶著她進入房間。
“林清玨還沒回來嗎?”蘇卿墨脫下披風隨口一問。
何初心幫蘇卿墨掛好披風,搖搖頭,“師公還沒有回來!冬至回來過,說皇上留師公吃晚膳,一會就回來了。”
蘇卿墨點點頭。
何初心轉身,這才發現蘇卿墨身上穿得衣服和出門前穿的不一樣,很是喜慶,覺得還特別眼熟。
“師傅,你的衣服?”
“臟了,就在禮部尚書府換了一件。”蘇卿墨簡單的回答,話落,走到書案前,翻看著外公留下的毒經。
“對了初心,剛進來時看你腳步匆匆的,是有什么急事嗎?”
蘇卿墨問起,何初心才從蘇卿墨身上的衣服挪開眼,“周夫子和夫人來找過師傅,看兩人心事重重的,我猜想他們或許有急事,正打算去大門口看看師傅你回來沒有。剛好與師傅遇上了。”
“舅母和大福叔找我?”蘇卿墨放下手里的書,“他們是一起來的嗎?來過幾次?”
“不是一起來的。夫人來過三趟,周夫子來過兩趟。”何初心回答。
“他們有說找我何事嗎?”蘇卿墨起身往外走。
何初心拿上剛掛好的披風跟了上去,“師傅外面冷!”說著將披風披在蘇卿墨肩上,一手拎著燈籠,一手打著傘。
“夫人沒有說什么事,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周夫子有說,顧公子來信了。”
“顧時年來信了?”蘇卿墨心里涌上一個不好的預感,眉心跳動。
“先去前院。”
前院雅致的院落,一角的位置蓋著一間格格不入的茅草屋,里面炊煙繚繚。
周水生在里面挑燈做著木工,幾個燃燒的火盆,陳老五和周大福坐在一旁,一人看書,一人寫字。
蘇卿墨敲門進去,陳老五剛好落筆。
“卿墨丫頭回來了!”陳老五笑著打招呼,臉上不見往昔的頹廢之色,神采奕奕。
“五叔。”
“小姐回來了!”周大福和周水生異口同聲的說。
“嗯!回來了。這么晚水生叔還在做木工?嬸子還想要孩子呢!”蘇卿墨看著周水生做的像模像樣的輪椅,打趣道。
周水生臉一紅,“這娟兒……”
“卿墨丫頭說的對。輪椅不急,你們好不容易有希望,快回去洗洗陪著嫂子吧!”陳老五幫腔。
周水生老臉紅得……不好意思的放下手里的活,低著頭,逃之夭夭。
“初心,你去幫我準備沐浴用的熱水,我一會就回去。”看著周水生出去,蘇卿墨又支開了何初心。
不知情的兩人離開后,蘇卿墨才敢開口,“大福叔,我聽初心說,顧時年寄家書回來了?”
聞言,周大福看到外面沒人后,從懷里拿出一封信遞給蘇卿墨。
蘇卿墨接過,信的封口處完好無損,拆開后,將信遞給周大福,“大福叔,我識字有限,你給念念。”
“好!”周大福接過信,簡單的掃了一遍,臉上的喜悅溢于言表,“小姐,年小子說,戰役就快結束了,北戎國的士兵糧草緊缺,他率領先鋒隊搶了他們的糧草,過不久,就會發動全面戰爭,到時,就能提前回來了。”
“這正是一個好消息!”陳老五很是激動,紅光滿面。
蘇卿墨也很高興,顧時年能有這樣的成就。
“顧時年真是好樣的!大福叔,信可被舅母看到?”蘇卿墨沒有被高興沖昏頭腦,問出心底的不安。
“門房直接將信交給我的,霜兒不成見到。”周大福答。
“那就納悶了!舅母為什么會哭呢?大福叔,你欺負她了?”蘇卿墨調侃。
周大福忙作揖,“我可不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