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蘇卿墨一大早就起來了。
何初心幫著綰發。
看著蘇卿墨今日的穿著,何初心很是好奇。
“師傅,今日是要出門嗎?我看見公子的馬車等在門口?”
“嗯!有事出去一趟,晚些時候回來。”
蘇卿墨一襲水藍色的及地襦裙,淡雅出塵。
自初二晚上駱歸留離開后,今天是頭一次見到他。
馬車里,駱歸留摩挲著手邊的茶杯,耳邊聽著蘇卿墨的話。
“你說找我重要的事,指得便是這個嗎?”
駱歸留語氣庸散,好似剛睡醒的懶貓。
“嗯!”蘇卿墨輕嗯一聲,繼續說道:“那日九兒生病,舅母的反應很特別,林清玨建議我找你問問,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駱歸留沉默著,似在細細思考蘇卿墨的話。
“真要是你說的那樣?你要怎么做呢?”駱歸留問出關鍵性的問題。
“說實話!我沒想過怎么做,醫者考試就在這幾日,我出現在考場,陳家人很快就會知道我來了京城。陳平貴是知曉顧時年去了的,真要如我們猜測的那樣,我想請你娘到宅子里住一段時間,一是,舅母性子軟弱,陳家人若是得知我在考場,定會來找舅母麻煩,二是不能讓她知道顧時年上了戰場。
多年的好友重逢,舅母應該沒時間出門,我再給宅子里的人說一聲,千萬不能告訴舅母外面的事。
皆時,考試開始后,我們都會很忙,難免會有所疏忽,萬一真讓舅母知道顧時年在戰場上,龍虎軍怕是又要群龍無首了。”
顧長青戰死沙場,顧秦氏一生無法釋懷。
若再得知自己辛辛苦苦守寡帶大的兒子上了戰場,她會做出什么過激的事,誰也說不好。
昨晚林清玨在蘇卿墨耳邊提出的建議,是直接去試探駱歸留的娘......
。
倘若真如猜測那樣,她們是好友,不得不請她幫這個忙了。
看著蘇卿墨眼中的祈求,駱歸留溫柔一笑,“一會需要我怎么配合?”
蘇卿墨眼露驚喜,“你……答應了?”
駱歸留嘴角上揚,揉了揉蘇卿墨的腦袋,“天耀國唯一一個女考生,醫館等著你。”
“……”
蘇卿墨愣了一下,隨即笑瞇瞇的點頭,“好!多謝老板賞識。”
馬車緩緩的停下。
禮部尚書府門口,下馬車前,駱歸留如往昔用披風裹著蘇卿墨。
考試沒開始前,她的生命安全最重要。
今日天氣不錯,駱秦氏帶著駱九兒在院子里玩耍。
駱九兒的體質經過蘇卿墨三個改造,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在還沒有完全改變前,他的身體異常的敏感,微風吹一下,便會發熱。
而在手術前,發熱是大忌。
駱秦氏有心想去拜訪蘇卿墨,當面給她道謝,因為駱九兒的身體,不敢放松警惕出門。
開年以來幾乎沒在下雪,禮部尚書府溫室培育的鮮花,簇擁的栽種在花園中。
駱九兒端坐在畫板前,認真的描繪著,雪中百花的景色。
駱秦氏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
晨曦灑落在母子二人身上,是如此的溫馨和諧。
蘇卿墨到了花園,遠遠的看著溫馨的一幕,摸了摸自己又大了一圈的肚子。
寶寶們感知到來自娘親的撫摸,揮動小胳膊小腿回應。
駱歸留見了,骨節分明的手,摸在蘇卿墨肚子上鼓起的小包上,絕美的臉上,笑意達到眼底。
駱秦氏偶爾的抬頭,看到遠處的畫面,防如夢境,拍了拍貼身婢女的手臂,驚奇的問道,“你看那是留兒他們嗎?我有沒有眼花?”
婢女定眼看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