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藏罪犯?朱大人是承認自己濫用職權,殘害他人咯!”
駱歸留庸散的聲音,寒如冰霜。
“胡說!本官何時承認了?”朱海惱羞成怒,面部猙獰的冷聲道:“本官的兒子欲玷污郡主,誰人看見了?能到了那種地方,難保郡主不是自愿獻身的。”
朱海的口才不錯!
“朱海,你少血口噴人。本郡主會自愿獻身你兒子?你青天白日的污蔑本郡主也抹不去你殘害他人的事實。本郡主之所以會落入歹人之手,保不齊就是你在幕后操作,畢竟本郡主當時有任務在身,去往邊境為南宮大將軍送信,一封某人與他國來往的書信。”駱秦氏靠在駱炎懷里,怒吼著。
見此朱海也怒了:“郡主口口聲聲說本官的兒子欲對你企圖不軌,你拿出證據來。”
“你也拿出證據來,她殺了你兒子?”駱歸留冷冷的開口反駁。
聽到駱歸留的反駁,朱海怒不可遏,“駱大公子不是親耳聽到了嗎?長平郡主親口承認她殺了本官的兒子,今日在本官家里做客的皆是人證,況且丞相大人到時也在。”
駱歸留冷笑:“誰知道她當時殺得是不是你兒子?畢竟沒人看見,說不定是另有其人,朱大人惡意栽贓給她呢?”
駱歸留厲害了!
奸商的頭銜真沒白叫,嘴皮子不得了。
“你……”朱海氣結,重重的跪在地上,“請皇上給老臣作主!”
坐在上首的蕭煜軒看著站在下首的眾人,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
柳不悔陰冷的眼睛盯著蕭煜軒,讓他不寒而栗。
咽了咽口水,結巴道:“既然……丞相……也在,你這么看?”
柳丞相似乎不滿意蕭煜軒將問題丟給他,眼神陰了幾分,拂袖轉頭看向駱歸留。
暗諷道:“駱大公子顛倒黑白的本事,深得遺傳......
。”
“不敢當!與朱大人比起來,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駱歸留語氣如閑庭漫步,冷冽中帶著庸散。
“實話實說?朱大人也是實話實說,長平郡主為何會惱羞成怒?事實證明,長平郡主遭人險些玷污是假,殺人才是真。”
“哦!說去殺人,朱大人濫用職權,目無法紀,殘害他人,難道不是殺人?何況,我娘早表明了身份,某人還欲裝聾作啞。丞相大人的兒子,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呢?”
駱歸留久不在京城,但京城的任何事物只要他想知道,沒有不知道的。
“丞相大人老了,記憶力不好!駱大公子可以提醒他一下。”
林清玨信步而來,在外面顧秦氏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蘇卿墨是他的娘子,家人有冤,他豈會袖手旁觀?
柳不悔聞言,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內心里想弄死林清玨的想法越發的濃烈。
冷著臉問道:“林太傅此話何意?”
林清玨勾唇,“本太傅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駱大公子提醒一下丞相大人,東籬國的戰事為何而起?”
“你……”
柳不悔怒視著林清玨,常年身居高位殺伐果決的氣勢寒芒盡出。
林清玨嘴角揚起好看的幅度,走到柳不悔身邊,“本太傅就是一看戲的,丞相大人繼續。”
說著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朱海,轉頭看向蕭煜軒,行禮道:“皇上,更深露重的,朱大人一把年紀,微臣斗膽請皇上賜他起身。”
蕭煜軒聞言,覺得有理。
“朱大人平身。長平郡主大鬧戶部尚書府之事,朕絕不偏袒任何一人。”
蕭煜軒話里的意思很簡單,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自林清玨步入御書房,柳不悔隱約感覺朱海要大禍臨頭。
朱海依附與他,此人......
也有些頭腦,只是正如林清玨所言,年事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