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地位低下。
常言道:女子無才便是德!
女子,在古代通常淪為男人們的玩物和生育工具。
飽讀詩書的女子,無非是希望能嫁個好人家,不被人輕賤了去。
像蘇卿墨這樣敢于站在大庭廣眾之下,參加醫者考試的女子,千古第一人。
蘇卿墨無所畏懼的站在眾考生的最前面,面朝西面的看臺,一臉的淡然處之。
“咚咚咚!”
隨著眾人的議論,學院的響起了敲鐘聲。
辰時已到!
考官入場。
高臺上擺放著桌椅板凳,考官和評委依次入座,上首獨立的高座空著。
一共十名考官,二十位評委。
如此浩大的陣仗,可想而知,朝廷對此次醫者考試的重視。
聽到腳步聲,蘇卿墨轉過身,面對著眾考官和評委。
落座的人中,有人見過蘇卿墨,知道她是駱歸留的人,想開又害怕駱歸留。
然而,不是所有的考官和評委都會買駱歸留的賬。
早就在入場前就聽聞了有女子如考場,等他們親眼所見,實屬感到荒唐。
蘇卿墨掃視著考官與評委,駱歸留一襲繡玫瑰的白衣坐在考官中,坐姿慵懶,低頭品著茶盞里的茶水,周身一派雍容氣度。
感知到蘇卿墨一掃而過的目光,眼見看去,坐在他對面考官里的秦慕淮,對著蘇卿墨擠眉弄眼。
駱歸留眼眸里射出一道寒芒,秦慕淮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表哥越來越恐怖了。”
秦慕淮心里嘀咕著,凝滯了一霎,瀟灑的打開折扇,淌過周身一副紈绔子弟的做派。
蘇卿墨面無表情的皮囊下,心里忍不住想發笑。
秦慕淮單獨拎出來,樣貌,身世,膽量,堪稱一絕,與駱歸留在一起,智商堪憂不說,......
膽子越發的小了。
和在陽城遇見時,不看臉,簡直以為換了一個人。
“這位婦人,你笑什么?又什么好笑的?”
就在蘇卿墨分神之際,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高臺上響起。
此人四十出頭的年紀,一身醬紫色朝服,神情嚴肅,語氣嚴厲。
“本官問你話,你聾了嗎?”
聲音中彌漫著濃烈的不滿,隱隱約約透著怒氣。
蘇卿墨抬頭,與他四目相對,不卑不亢,聲音不高不低,用周圍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回答道:“大人與學生說話,學生自是聽見了。只是您作為考官,學生有義務告知您一聲,學生名諱―駱林。是前來考試的考生。”
“嘩!”
“什么?她真的是來考試?她可是女子。”
“這不是胡鬧嗎?”
“簡直是把考試當兒戲。”
蘇卿墨的身邊很快響起考生的議論聲。
先前訓斥她的考官,“噔!”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身上繡著飛禽補子的朝服彰顯著他的身份。
朝廷二品文官,翰林院士,張德才。
“你說你是什么?考生?誰放你進來的?誰允許的?”
張德才氣勢如虹,問著一眾考官。
不知情的考官面面相覷,知情的低下頭,唯有秦慕淮雄赳赳氣昂昂的正要開口,卻被蘇卿墨給制止了。
蘇卿墨上前一步,反問道:“學生不懂大人的意思。學生有一事請教大人,大人若回答了,學生自然會告知你,誰放學生進來的。”
“哼!”張德才冷哼,寓意不想與蘇卿墨多言,對身旁的士兵道:“考場重地,豈容女子再次胡鬧,還不趕快將她趕出去。”
聽到吩咐的士兵想要動手,忽聞女子冷冷一笑。
“大人這是在歧視女子嗎?”
蘇卿墨冷......
著眼眸,直視著張德才,周身散發的氣勢,讓欲上前的士兵定住了腳步。
“無知婦孺,本官念你初犯,不與你計較,還不速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