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墨,你個賤人,不要臉的浪蹄子”
蘇卿墨是被院子里的叫罵聲吵醒的。
“你怎么這么不要臉還沒有出嫁就與別人私通,還懷了野種。”
“我們老陳家怎么就出來你這么一個不要臉的賤人”
“蘇卿墨,你給我出來,你個不要臉的騷貨,和你死去的娘一樣,賤人一窩”
院子里的叫罵聲由遠而近,很是難聽。
蘇卿墨擰眉下床。打開門,不大的院子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在另一個婦人的攙扶下,橫眉怒目的指著蘇卿墨破口大罵。
“你個不要臉的賤東西,你還知道出來啊”
“真是有娘生沒娘教的賤蹄子,沒出嫁就和別人亂來的事都做得出來。”
指著鼻子辱罵蘇卿墨的老婦陳王氏,是原身的便宜后奶奶,正確的說,是原身的舅婆。原身的親奶奶死后,原身的爺爺娶了成寡婦的原身舅爺爺的遺孀。
把原身打成傻子的真兇,正是眼前的老婦人和陳老頭。
滿嘴噴糞的老婦人和陳老頭因為什么打傻原主,五歲那年的記憶,在后腦勺開瓢,積在顱腦中的血塊流出,隨之恢復。
蘇卿墨眼神陰冷
不停叫罵的老婆子,仗著是原身爹爹的繼母,自持長輩的架子。
一口一個賤人,罵得好不過癮
“要知道你這么賤,當初你賤人娘將你生出來的時候,我就該把你丟進糞坑里淹死,免得你做出這種恬不知恥的骯臟事,敗壞我們老陳家的名聲”
老婆子口沫橫飛,滿是老樹皮一樣的老臉上,一雙吊三角眼,滿臉的刻薄。
一大早被吵醒,失血過多加上腦震蕩的蘇卿墨是有起床氣的。
“老太婆,你說夠了沒有”
蘇卿墨性子火爆,原身也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主。
說著話,瞟見門邊的木棍,拿在手上。
暴躁的吼道“一大早在我家門口噴糞,活的不耐煩是嗎”
原主五歲后成了啞巴傻子,至少她在別人眼中是不會說話的。
一時開口,蘇卿墨嗓子刺啦的難受。
聽到蘇卿墨的話,陳王氏氣的滿臉通紅。忘了原身是不會說話的啞巴,怒視著她,開始鬼哭狼嚎
“大家快來看啊。有人要謀殺老婆子了”
“我兒命苦啊,娶了個掃把星,上了斷頭臺,如今他的女兒要謀殺她親奶奶了。”
“大家快來看啊”
“不肖子孫要打死親奶奶了”
“有人沒出嫁就懷了孽種,老婆子的命苦啊,家門不幸啊”
天寒地凍,陳王氏嚎得一聲高過一聲。
弄的蘇卿墨不厭其煩。
丟下手里的棍子,回到房間拿了把菜刀出來。
“老太婆,你嚎夠了沒有”
蘇卿墨一字一句的說著,步伐穩健的往外走,眼神陰冷,嚇得陳王氏遍體生寒。
“你要干嘛”
作威作福了一輩子的陳王氏,看著蘇卿墨手里的菜刀,說話都不利索了,嚇得兩條腿打顫。
蘇卿墨前進一步,陳王氏后退一步,腳下一打滑一屁股坐在地上。
“天殺的老天爺啊你怎么不睜開眼看看,如此不肖的子孫你怎么不收了她去”
“大家快來看啊賤人要殺人了”
陳王氏蠻橫慣了,小兒子是宮中御醫,在青山村幾乎是橫著走。
跌坐在地上的一瞬間,破鑼嗓子就開始大喇叭似的開嚎。完了一邊拍著大腿,一邊給呆立在一旁的大兒媳使眼色。
見狀,陳王氏的大兒媳,陳孫氏立馬心領神會。
悄悄的拾起蘇卿墨丟掉的木棍,輕手輕腳的,慢慢向蘇卿墨身后靠近。
“大家快來看啊青山村出了一個不要臉的腌臜玩意,還沒有出嫁就有了野種”
“老陳家家門不幸啊生了個畜牲,克死我兒,又要殺我老婆子了”
“鄉親們快來看啊”
陳王氏像唱大戲似的,聲音響徹天空。
蘇卿墨聽得眉宇緊皺,眼神異常的冰冷。
“老太婆,你有完沒完”
“要嚎死回去嚎去,別臟了我的地方。”
伙同陳老頭霸占原主爹爹外公一家的財產,下藥毒死自己原配夫君的惡毒婦人。
蘇卿墨即便不是原主,也想弄死她。
“老天爺啊鄉親們,都出來看看啊”
陳王氏仿佛沒聽到蘇卿墨的話一般,嚎得一聲高過一聲。
而此時,已經悄悄來到蘇卿墨身后的陳孫氏,舉起手中的木棍,狠狠的朝蘇卿墨后腦勺砸來。
突然,飄著雪花的小院中,寒光一閃,陳孫氏手里的木斷成兩節。
陳孫氏都沒看清蘇卿墨是怎么揮刀的,就被蘇卿墨一腳踹倒在地上,冷哼一聲,“陳孫氏,學你男人搞偷襲真是什么樣的男人娶什么樣的女人,惡毒到一處去了。”
是的在山上偷襲原主的人,正是眼前被蘇卿墨踹得五體投地陳孫氏的男人―陳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