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桃源鎮,蘇卿墨體力有些跟不上,氣喘如牛。
見狀,顧時年找了個賣早點的攤子,拿出兩文錢給蘇卿墨,“你先去吃點東西,我結完工錢,回來找你。”
“好”蘇卿墨乖巧的應下。
賣早點的是一對老夫妻,時辰還早,攤子上沒人,蘇卿墨要了一碗面條,老婦人做好了端到桌上。
“小娘子,剛剛的后生是你相公嗎看他多疼你。”婦人笑瞇瞇的坐到蘇卿墨對面看著她吃。
蘇卿墨搖搖頭,“老板娘誤會了,他是我弟弟。”
“哦原來是弟弟啊看著不像啊看后身模樣,怎么得三十多了吧小娘子莫要哄老婆子開心了。”
“噗”蘇卿墨噗嗤笑出聲,想想顧時年滿臉的絡腮胡子,難怪人家誤會。
“咋啦是老婆子說錯什么話了”老婦人疑惑的問著。
蘇卿墨搖搖頭,斂下嘴角的笑意,“老板娘說的是,他顯老。”
說話間,面攤有客人來,蘇卿墨快速的吃完,付錢,起來消食。
顧時年不多時就回來了。
“走吧”說著領著蘇卿墨往城門口租牛車的地方走去。
“顧時年,去城鎮,你走錯地方了。”
原主偶爾會賣草藥,去城鎮的路,不在顧時年走的方向。
“沒走錯地方,我們租牛車去。”顧時年說著與牛車主人開始討價還價。
最后,二十文的價格,老板同意拉他們去城鎮。
牛車上,蘇卿墨坐在背風的位置,顧時年用身軀擋住寒風。
車上還有幾個人,大家互不認識,沒有說話。
“你聽說了嗎俺聽俺侄子的嬸子的三舅的外甥的弟弟說,俺們天耀國的太傅病逝了,太傅府都掛起白帆了。”
一個婦人神神秘秘的小聲說著。
她一旁的婦人問道“真的。不是說病危嗎怎么就死了呢”
“哪有對外說是病危其實已經過世了。俺侄子的嬸子的三舅的外甥的弟弟在太傅府當小斯,他親口說的,那還能有假”
“太傅是俺們貧苦老百姓的希望,說死就死了,以后俺都不想讓俺兒子考功名了。”
“誰說不是俺兒子就特別喜歡他,一聽他死了,哭著給他披麻戴孝呢”
“俺們村的讀書人也是,俺看著都心酸。”
“你說太傅應該才二十出頭吧說媳婦了沒有留個后也是好的”
婦人們的話題越說越偏,起初蘇卿墨還豎起耳朵聽著玩玩,到了后面直接欣賞起路邊的雪景。
現代都市暖化,冬天幾乎很少看見雪。
牛車是敞篷車,不走路,沒多久,衣衫單薄的蘇卿墨開始有些覺得冷。
“顧時年,牛車不累,我冷了。”
蘇卿墨是直爽的性子,有話直說。
顧時年聞言,脫下身上單薄的棉襖披在蘇卿墨身上。
“牛車快,你堅持一下,晌午就能到城鎮。”
看著身穿薄衫的顧時年,蘇卿墨將棉襖還給他“你把衣服給我,自己會冷的。”
顧時年堅持將棉襖披在顧時年身上,“我身體好,沒事。一會我和牛車的大叔換著趕車。”
這是顧時年和趕車的人說好的,只收一個人的錢,他幫他趕車。
話落,剛好遇見不好走的地方,顧時年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