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顧時年一拳打昏了陳富貴的事,在村里傳得沸沸揚揚。
更是有人將顧時年妖魔化。
是以,牛氏見到滿臉大胡子,眼神冰冷可怕的顧時年,嗓子就像被抽了聲帶一般。
見牛氏不說話,顧時年又看向穿得花枝招展的婦人,“周錢氏,你剛剛喊誰蘇傻子”
周錢氏,聽到顧時年點她的名,無所畏懼的喊道,“俺還能喊誰蘇傻子青山村就一個蘇傻子,人人都知道,難道你不知道嗎”
這囂張的口氣,難怪蘇卿墨覺得耳熟,這不就是周大福媳婦的聲音嗎
偷人偷得理直氣壯,不是她還是誰
“我就是不知道蘇傻子是誰,你要不要說給我聽聽”
對于這種人,蘇卿墨直接開懟,上前一步,將顧時年拉到身后。
小聲的對顧時年說道,“你先回去,女人之間的事,交給姐姐。”
古代最不缺的就是長舌婦,成天吃飽了沒事干,一天到晚編排別人的是非。
顧時年是男子,若此時與周錢氏發生口角。
不到一天,村里的輿論的唾沫星子能將顧時年噴得體無完膚。
聞言,顧時年眉宇間皺成川字。
“乖,先回去,我們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村口,陳家肯定已經得到消息了。你先回去,這里的事,我可以應付。”
怕顧時年不信,蘇卿墨從腰間抽出菜刀,居高臨下的看著周錢氏。
“周錢氏,你剛剛說誰是傻子”蘇卿墨痞氣的口吻,活像一個二流子。
蘇卿墨菜刀一出,現場鴉雀無聲。
“周錢氏,我在問你話呢
怎么不回答”
前一秒,蘇卿墨還是笑嘻嘻的,下一秒如同惡鬼附體,修羅在世。
周圍的村民很多都見過蘇卿墨砍人的,陳富貴的胳膊,陳孫氏的頭發,哪樣不是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
牛氏嚇得兩腿發軟,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周錢氏也好不到哪里去,慘白著臉,成了啞巴。
有些人,不需要和她們說過多廢話,能動手的,蘇卿墨懶得與她們動嘴。
見沒人說話了,蘇卿墨直徑的走向牛車,找了個位置坐下。
車上的婦人見識了蘇卿墨的彪悍,個個離她遠遠的。
沒多大會,陸陸續續的,又來了幾位婦人,牛車坐滿,趕車的吆喝一聲,一甩鞭子,牛車動了起來。
顧時年一直沒有走,等蘇卿墨走遠,才轉身回家。
婦人們有些怕蘇卿墨,但還是選擇坐在車上。
車上的婦人們,蘇卿墨一個都不認識,對她們小聲嘀咕她的八卦充耳不聞。
牛車到鎮上,剛過午時,蘇卿墨背著背簍在之前顧時年帶她吃早點的位置,吃了一碗面。
租了一輛馬車,到了陽城。
從鎮上到陽城,坐馬車需要三個時辰,蘇卿墨到的時候,天色暗淡下來。
穿過來,來過一次陽城,蘇卿墨對這邊的街道不算陌生,兜兜轉轉找到了回春堂。
回春堂里,掌柜的不在,快天黑,醫館里的人不多,之前的那個小伙子一眼就看到了蘇卿墨。
“姑娘你來了”小伙子很熱情,看見蘇卿墨背著背簍,忙上前幫忙。
“姑娘還是賣草藥嗎”
“對,賣草藥,請問你們掌柜的在嗎”蘇卿墨禮貌的問話。臉上帶著笑意。
“在的,在的,我們掌柜的念叨姑娘好幾天,終于把姑娘盼來了。姑娘你稍等,我這就去叫我們掌柜的。”
話落,小伙子跑進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