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們又見面了。”
男子慵懶的語調,令人膽寒。
大雪中,他踏步而來,每走一步,仿佛踩在人心上,讓人心生敬畏。
已經是這般情景,蘇卿墨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轉身向男子走了過去。
“是很久不見了”蘇卿墨平靜的回答。有些事不能逃避只能面對。
蘇卿墨一步一步的向男子走去,是她想左了,對回春堂的掌柜太過信任,忘了面對眼前的這個男子,掌柜的是何其的恭敬
腦子飛快的運轉,蘇卿墨面上輕松,內心戒備心起,手悄悄的伸向別在腰間菜刀的位置。
“你在找這個嗎”
男子手里把玩著菜刀,天籟的嗓音,庸散中帶著陰冷。
聞言,蘇卿墨大驚失色,低眸看向腰間
空空如也
走向男子的腳步停在半空,下一秒,蘇卿墨轉身拔腿就跑。
菜刀是她的護身符,少了武器,蘇卿墨知道自己絕對不是男子的對手。
男子似乎早料到蘇卿墨會跑。蘇卿墨轉身之際,男子腳下閃動,閃電般的出手,扼制住蘇卿墨的脖子。
窒息感傳來,蘇卿墨出手反抗,男子銀制面具下,勾魂攝魄的眼眸散發著前所未有的殺氣。
“女人,還記得我說的話嗎再見面,我定扒了你皮,抽了你的筋。”
男子冷冽的話落,骨節分明的大手一寸一寸的收緊。
強烈的窒息感,讓蘇卿墨腦袋缺氧嚴重,嗡嗡作響
難道真的要死在他手里嗎
蘇卿墨腦子里一片空白。眼前的男人,比地獄惡鬼來得還要恐怖。
“放”蘇卿墨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放開你”
男子像聽到天大的笑話。周身的氣勢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冰冷,邪性,猶如開在黃泉路的彼岸花,妖艷,讓人恐懼。
寒風是陪襯,吹起他烏黑亮澤的長發,紅色妖艷的華服,隨風鼓動,他,仿佛是那十殿閻羅走出來的上位者,神秘,陰冷,殺伐果斷。
“你”蘇卿墨感覺自己就快死了,神識漂浮不定。事物在眼中,漸漸的開始變成黑色。
這個該死的男人,就這么想讓他死嗎
蘇卿墨不甘心,強大的求生欲,感染了腹中的孩子,隱隱作痛的肚子,突然胎動了一下。
作為外來者,蘇卿墨早已經將肚子里的孩子當成是自己的孩子,身為母親,眼看著孩子就要隨她一同死亡。
蘇卿墨身上母性的光輝,重新點燃了她的神識。
“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蘇卿墨艱難的低吼。
話落,一滴清淚劃過眼角,在男子不可置信的眼眸中,閉上了雙眼,腦袋軟塌塌的垂下,華麗的暈了過去。
再醒來,天已大亮
蘇卿墨感覺脖子像斷了一樣的疼。摸了摸,是有溫度的,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目是雕花大床,大紅色的羅幔輕垂。
“你醒了。”
側目,靠窗的位置,軟榻上坐著一個身穿大紅色錦服的男子。
男子不似之前那般的慵懶,銀制的狐貍面具戴在臉上,手中把玩著蘇卿墨防身的菜刀。
再見到男子,蘇卿墨猛的坐起身,眼里滿是戒備。
她還活著對嗎
伸手摸了摸腹部,微微鼓起。
心里舒了一口氣,孩子還在,她也還活著。
男子低著頭,見蘇卿墨不說話,丟下菜刀緩緩的站起來。
見狀,蘇卿墨迅速的從床上爬起來,顧不上穿鞋子,拔腿往門邊跑。
蘇卿墨心底是有些懼怕男子的,她現在身懷有孕,不能讓男子傷到肚子里的孩子。
“你”剛開口,蘇卿墨發現自己嗓子沙啞的不像話,如秋風掃落葉,疼得開不了口。
滿眼戒備的盯著男子,房門就在眼前。
下一秒,掌柜的聲音在外響起。
“主子,安胎藥熬好了。”
“送進來。”男子冰冷的開口,大步走向蘇卿墨,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強行拖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