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一大早在村口發生的一幕,像長了翅膀,在青山村飛快的傳開。
陳王氏被蘇卿墨羞辱后,氣一直不順。能讓她在村里橫著走的兩個兒子,一個重傷,一個牙被打掉。孫氏的兩個哥哥抬回家去了半條命,孫氏的娘家人來家里鬧得雞犬不寧。
以前氣不順,磋磨磋磨那個廢物和秦氏,如今倒好,直接斷了親,孫氏被趕回了娘家,錢氏是老四的心肝寶貝。陳王氏,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
一大早,牛氏那個老虔婆子,大嗓門子,到處傳,“蘇傻子不檢點,和顧時年搞在一起”
大雪天的,長舌婦們就愛捕風捉影,牛氏大喇叭似的在全村造謠,在村口親眼看見顧時年維護蘇卿墨的婦人們,以訛傳訛,說的煞有其事。
什么蘇卿墨是瘋子,到處拿刀砍人。
什么顧時年不是顧長青顧時年爹爹的名字的兒子,他是野人之類的話。
什么兩個不要臉的
什么話難聽,怎么樣傳。
這些難聽的話,傳進陳王氏的耳里,猶如天籟。
別的她不管,聽到蘇卿墨和顧時年坐車出了村。陳王氏笑的嘴都合不攏。
當即叫來了自己的兩個兒子,陳富貴和陳平安。
“兒啊是娘老了不中用了,管不住那個賤人了,早個聽說她出了村,顧時年也不是顧家的種,你們受的委屈,娘去找秦氏這個賤人討回來。”
“你們可愿意陪娘一起去找秦氏討個公道”
陳王氏說話,還是很有水準的,話里透露蘇卿墨和顧時年不在家,顧秦氏偷人,她兒子受委屈,她要去討公道。
陳富貴和陳平安是什么人老鼠窩里的老鼠屎。
聽到陳王氏的話兩兄弟,瞬間來了精神。
陳富貴胳膊不疼了,腦袋不暈了,陳平安腫脹的腦子立馬感覺消腫了。
青山村里有一群跟著陳平安混的無賴,陳平安一聲招呼,浩浩蕩蕩的十來個混子簇擁著陳王氏來到村長大青山腳下的老屋門前。
“秦氏,你個不要臉的腌臜玩意,偷人偷到俺兒頭上來了,俺可憐的兒啊你死的好慘,在家沒享過一天福,死了還有讓人踩在頭頂上。”
村長的老房子,沒有院子,陳王氏出了自己家,一路走,一路嚎,看見有人,假模假式的抹一把鱷魚淚。
到了村長家老房子前,看熱鬧的村民里三層外三層的將老房子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秦氏,你個不要臉的賤人,趕快出來,你個腌臜的賤貨,偷人混淆俺兒的血脈,你不得好死的賤胚子,趕快給俺出來。”
吃完早飯在廚房熬藥的顧秦氏聽到聲音,忙走出來。
“啪”還沒來得及聽清是怎么回事,陳王氏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顧秦氏被扇懵,還沒站穩,陳王氏上前揪著她的頭發,左右開弓。
“你個不知廉恥的賤貨,敢偷人,俺今天替俺兒子打死你這個腌臜貨。”
陳王氏打不過蘇卿墨,兒子干不過顧時年,逮到機會還不往死里誣陷顧秦氏。
陳王氏打得顧秦氏無力反抗,滿是褶子的老臉上,在心里笑開了花。
不明就里的村民,冷眼旁觀的看熱鬧。
屋外的動靜,吵醒淺眠的林玨,咳嗽著下床。
披上外衣出門,顧秦氏被打的臉都腫了起來。
打顧秦氏的人,手法嫻熟,一看就是經常毆打顧秦氏。
“住手”林玨大吼一聲,寒風灌進嗓子,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你們是誰,干什么打人”
林玨外貌美輪美奐,膚白貌美,看傻了一群小姑娘,大媳婦。
“他是誰好像不是咱青山村的。”
“長得這么好看,該不會就是顧秦氏的姘頭吧”
“哪能你不看看顧秦氏那張老臉,人家做她兒子差不多。”
人這種生物,屬檸檬精的,說話一個比一個酸。
“好啊秦氏。你個賤人,居然把姘頭都養到家里來了,看俺不打死你”
陳王氏可算是又找到借口了,揪著顧秦氏頭發拳打腳踢。這幾天不順的氣,越打越過癮,嘴里不停的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