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顧時年跑得太快,蘇卿墨伸手去抓他,已經來不及了,等追出門,早沒了人影。
陽光灑在地面上,寒風吹過,蘇卿墨感覺脖子涼颼颼的。
一摸
“哎呀娘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屋外,蘇卿墨在屋檐下抽出一根黃麻桿,抽在林玨身上,裝著璀璨星河的眼眸,怒瞪著他。
廚房里,顧秦氏在洗碗,聽到屋外的聲音,忙沖了出來。
“墨兒,你在干嘛快放下,林玨可是你相公,哪有女子打自己相公的。”
顧秦氏說著,要去奪蘇卿墨手里的黃麻桿。
蘇卿墨靈活的躲過,又抽了林玨幾下。
“墨兒”
顧秦氏一聲低吼,難得的冷下臉,蘇卿墨傻傻的站在那。奪下蘇卿墨手里的黃麻桿,語氣轉換的賊快,“你這孩子,哪有人拿著棍子打自己相公的”
說著,顧秦氏將手里的黃麻桿丟得老遠,將林玨護在身后。
顧秦氏護犢子的動作,蘇卿墨眼底閃過笑意,面上仍然冷著臉,看著顧秦氏身后的林玨,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陽光下,蘇卿墨細長的脖子上,清晰可見兩口子歡愉過后的痕跡。
顧秦氏是過來人,這么多吻痕也是第一次見,紅云悄悄的爬上她的臉頰。
“娘子,我錯了”林玨躲在顧秦氏的身后,顧秦氏看不見他的表情,性感的紅唇吐出的話語,謙讓又誠懇。
實際上呢攝人心魄的眼眸眼角上揚,帥到不切實際的臉,溫柔的如那冬日的暖陽。
“哼”蘇卿墨冷哼,低頭藏下嘴角的笑意。
“林玨都認錯了,墨兒就原諒他,女子打自己相公對你名聲不好。乖”
蘇卿墨就是想讓顧秦氏誤會的,打林玨不過就是裝裝樣子,不親眼讓他們看見她脖子上的痕跡,失語時間長了,怕他們起疑。
“哼”蘇卿墨十分傲嬌的跺腳,裝作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氣沖沖的回了屋。
進屋后,蘇卿墨貼著耳朵在門上。
果不然,蘇卿墨一進屋,顧秦氏轉身,責備的口氣對林玨道,“林玨啊舅母知道你們新婚,再折騰,得顧及一下墨兒肚子里的孩子。”
這些話,其實顧秦氏不該對林玨說,作為蘇卿墨的舅母,她的長輩,應該說蘇卿墨的。
話落,顧秦氏已經臊得滿臉通紅,眼神閃爍著,低著頭,匆匆的進了廚房。
躲在屋里的蘇卿墨,聽到腳步聲,打開了房門。
林玨紅著快滴血的臉,進屋看見,快笑岔氣的蘇卿墨。
“娘子,你太沒良心了,自己相公都捉弄。”
“哈”蘇卿墨嗓子疼的難受,發出簡單的音節,瘦的脫相的臉,笑的花枝亂顫。
沒辦法啊都怪那個神經病,將她掐成了這樣。
陽城,玲瓏閣三樓的雅閣里,駱歸留獨自在飲酒。銀制的狐貍面具,放在桌子上,紅腫的左半邊臉,仰著頭,一杯接著一杯。
“查得怎么樣”
駱歸留有些醉了,天籟的嗓音,帶著五分醉意。
“查清楚了。”右前方,一黑衣男子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答。
“哦這么快”駱歸留懶散的喝著酒,語氣漫不經心,聽在旁人耳里,卻是讓人膽戰心驚。
“主子要的急,屬下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