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福不能人道之事人盡皆知后,輕生被蘇卿墨所救。想通了后,在家照顧氣得中風的寡母。
蘇卿墨和顧時年到院門口時,周大福家西廂房燃著燈,空氣中飄著濃濃的藥味。
顧時年禮貌的敲敲門。在屋里照顧寡母的周大福聽到聲音端著油燈走出來。
見到是顧時年和蘇卿墨,沙啞著嗓子打招呼,“年小子,蘇丫頭,這么晚,你們怎么來了”
“快進來,外面冷”
將蘇卿墨和顧時年迎進屋,周大福忙關上門。
“外面天寒地凍的,蘇丫頭有著身子,大晚上年小子你怎么領著她出門了”
自,蘇卿墨救活周大福,周大福對蘇卿墨多了幾分敬重。救命之恩,銘記于心
“周叔,蘇卿墨是來給你治病的,她說醫者需做到言而有信。”
這次換顧時年當翻譯,他也不傲嬌了,大胡子底下的嘴角上揚,心里抑制不住的開心。
林玨能做到的事,他顧時年也能做到。
“治病蘇丫頭,你說能治好叔,是真的不是誆叔的”
周大福一直不曾相信過蘇卿墨能治好他隱私的話。只當她是勸慰自己的謊言。
“周叔,蘇卿墨這個死女人,從來不說謊話,她說能治,肯定就能治。”
顧時年說著話,蘇卿墨點點頭。
“這”周大福一時愣在當場。
他是男子,蘇卿墨是女子,這種隱私的病,她怎么治
“周叔,你是不是在想蘇卿墨是女子,你是男子,這種病她不是她能治的”
周大福家東廂房里,有筆墨紙硯,蘇卿墨在紙上寫著,顧時年在一旁傳達。
“”周大福。
“在醫者眼里沒有男女之分,在生命面前人人平等,知道周叔你的病是難言之隱,故此選擇晚上來。”
“大丈夫能屈能伸,有所為有所不為,不能因為蘇卿墨是女子就諱疾忌醫。”
“不能因為蘇卿墨是女子,就歧視女性。周叔既然在意自身的疾病,何不放手讓蘇卿墨試試”
“十四年前的事,真相是什么,周叔讀過圣賢書,應該明事理,禍不及妻兒。”
“前面有兩條路,一條是布滿恥辱看得見的路,一條是放手一搏,洗涮恥辱未知的道路。周叔,你選擇那一條呢”
蘇卿墨寫,顧時年念蘇卿墨的簡體字顧時年看得很費勁,半是猜,半是蒙的,磕磕巴巴的,不過表達的意思與蘇卿墨寫的差不多。
“這”
周大福犯難了瘟疫之事,怎能怪罪在醫者身上他讀過圣賢書,曉明理,知廉恥。
東廂房里,三人心思各異。
蘇卿墨趕鴨子上架的為周大福治病,她存著私心,原主爹爹背著庸醫的名聲上得斷頭臺。
哪里跌倒,蘇卿墨便要從哪里爬起來。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與其屈辱的活在鄙夷中,周叔為何不放下芥蒂,豪賭一次呢”
“輸了,結局不會比你現在更糟。”
“尊嚴是自己掙的,名聲是世俗人給的,不放手一搏,固步自封,你又怎么知道,你沒有呢”
古代大多都迂腐,作為讀書人的周大福格外的看重禮義廉恥。
顧時年艱難的轉述著蘇卿墨的話。
周大福站在原地靜靜的聽著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能容忍妻子偷人,周叔何苦自掘墳墓呢”
這話蘇卿墨說的有些重,無疑是在周大福的傷口上撒鹽,顧時年念著,眉頭皺了起來。
自大青山背回蘇卿墨起,顧時年越發看不懂眼前的的這個女人。兩人明明是同一張皮囊,說話,做事風格截然不同。
幾個時辰前,若不是親眼所見這個女人受刺激發狂,顧時年都想問問她,你把真正的蘇卿墨藏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