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可以做很多東西比如椅子,涼床,桌子,
蘇卿墨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林玨密密麻麻畫了一大摞。
顧時年拿著這些紙,幽深的眼眸越發的深沉。
“你外公還教你了一些什么”
這么多的東西,都能用竹子做。顧時年深感震驚。
“目前記起來的就這些。”蘇卿墨才不告訴他,她還知道很多很多。
前世,家在農村,屋后面種了一大片的竹林。爺爺在世的時候就愛搗鼓竹子,后面的竹子跟他的命根子差不多。
小時候皮,喜歡去河里釣龍蝦,偷偷的砍了一根屋后的竹子,爺爺追著爸爸屁股后面,打了他好幾下。
爺爺很樸實,小時候家里條件不好,屋里的物件,幾乎都是爺爺用竹子做的。
看著蘇卿墨坦然自若的神色,顧時年眼神又深了幾分。
“這些東西看著不錯,光有圖紙,沒人會做。”顧時年說出最關鍵的問題。
我會做,等我嗓子好了,我教你們。
蘇卿墨在紙上寫著,完全忽視了房間里兩個男子懷疑的眼神。
顧時年的疑惑放在表面,他與蘇卿墨相處了快十九年,這些日子她千奇百怪的動作和想法,著實讓顧時年不得不懷疑她另有其人。
林玨的疑惑和顧時年完全不同,他想著的是,他的娘子還有多少寶藏等著他去挖掘。淺笑間,林玨的眸光再也離不開眼前的蘇卿墨。
屋外大雪紛飛,廚房里,蘇卿墨在燒水,顧時年在洗菜準備做飯。
林玨身子骨不好,三從四德里說過,娘子的話要聽從。所以他留著屋里休息。
往灶堂里加了一把火,蘇卿墨用手指點了點顧時年的肩頭。
“怎么啦”顧時年回頭問道。
舅母去了快兩個時辰怎么還沒有回來你要不要去看看
蘇卿墨在顧時年的后背上寫著,眼里閃著擔憂的神色。
顧時年在洗菜,蘇卿墨手指在他背后寫字觸感,讓他全身酥酥麻麻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呼之欲出。
“放心,我娘沒事她在大福叔家里。”
“”蘇卿墨臉上寫滿疑惑。
“大福叔她娘做下那些缺德事,回家后尋死覓活的,我買地契回來的時候,碰見我娘進大福叔家,我跟著進去看了一眼。”
“大福叔的娘,跪在雪地里,說對不起大福叔,要把自己凍死在屋外。”
“一激動人昏過去,我娘在那伺候著。”
顧時年的語氣很平靜,話語里聽不出喜怒。
蘇卿墨點點頭。
舅母是個心善的,我做不到圣母,舅母去幫個忙也好。
周氏做過的事,蘇卿墨做不到圣母白蓮花。
林玨出門解決三急回來,進到廚房洗手,明顯感覺到廚房的氣氛不對,顧時年冷著臉不似與他斗嘴的活潑。
“墨兒,發生何事了小舅子怎么愁眉苦臉的”
蘇卿墨在燒火,鍋里蒸著精米飯,聞言,抬眸與林玨好看的眼眸相撞。
三從四德的囧事浮上腦門,臉紅似九月成熟的石榴。
見狀,林玨唇角的笑意仿若掛在天邊的上弦月,勾起亂人心神的幅度。
林玨的五官屬絕美,俊朗秀逸,夾雜著與世無爭四君子,梅,蘭,竹,菊,竹獨有的清雅。一動一靜間,好比那天人落在湖邊,美的出奇。
林玨輕輕的落坐在蘇卿墨身側,“可是發生了何時娘子唉聲嘆氣的。”
林玨容顏太美,蘇卿墨不敢直視,低著頭,未答話。
灶堂門口,男的俊,女的丑,強烈的視覺感,灶上做飯的顧時年神情恍惚,看見了,當做沒看見。
午飯是顧時年做的,精米飯,炒青菜,小蔥炒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