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年冷著臉,沒答話周水生話落,往家跑。
林玨的藥方要換,胡娟兒的藥周水生買了回來。
蘇卿墨將之前的藥渣倒掉,洗干凈藥罐,從新開始熬藥。
顧秦氏默默的在廚房生火做飯。
家里能動的,各司其職,周水生來去很快,不到半個時辰,扛來了一個偌大的木盆。
“年小子,野豬肉用這個裝可以嗎”周水生氣喘吁吁的問道。
顧時年點點頭。蘇卿墨聽到聲音出門查看。
哇塞好大的一個木盆,好比前世家里的糧倉。
見到蘇卿墨,放下木盆的周水生,緊張的忙要跪下行禮。
“別”一著急,蘇卿墨直接開口了。
顧時年在一旁,眼明手快的拉起周水生。
蘇卿墨投給顧時年一個贊賞的目光。走到顧時年背后,在他背上寫道,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這樣。
顧時年回頭,蘇卿墨對著他露齒輕笑。
“蘇卿墨這個死女人說,都是一家人,不需要對她行禮。”
顧時年很是不情愿的翻譯著蘇卿墨的話,話落不再看她一眼,低頭處理野豬。
聽到顧時年的話,周水生誠惶誠恐的呆立著。
“小姐”
蘇卿墨擺擺手,在顧時年背上寫道,喚小姐我聽不慣,喊我的名字吧這樣親切。
“蘇卿墨這個死女人說,喊小姐難聽,她的名字好聽,喊她的名字。”
聞言,蘇卿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顧時年這個傲嬌鬼。她是這樣寫的嗎很明顯顧時年是在惡意報復,丑化她說的話。
顧時年話都說出去了,蘇卿墨只能咬牙點點頭。
周水生詫異,“俺和俺娘子”
蘇卿墨知道周水生接下來要說什么,不就是賣身為奴嗎她又不是萬惡的資本家,賣身契只是一個形式而已。
擺擺手,在顧時年背上寫道,水生叔你們是長輩,一家人不需要這樣。
“她說,你們是長輩,跪她,她會折壽。”
尼瑪
顧時年這個家伙,翻譯的都是些什么鬼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蘇卿墨這個死女人怎么說,你們怎么做。”顧時年不耐煩的打斷周水生的話。
“外面這么冷,你在外面站著干嘛還不進去。”顧時年就像吃了炸藥,兇巴巴對著蘇卿墨怒吼。
被吼了,蘇卿墨氣鼓鼓的踹了顧時年一腳,神清氣爽的進到廚房。
藥爐子上的藥熬得差不多了,蘇卿墨倒了一碗,端給林玨。
“墨兒,顧時年吼你了”藥有些燙,林玨捧在手心里暖手。
“對啊還特別兇的吼我。”蘇卿墨撅著嘴告狀。
聞言,林玨臉上的笑意擴大,這樣的感覺真好,“等下次他再欺負你,為夫幫你出氣。”
林玨不加掩飾的溺寵,蘇卿墨完全沒有接收道,“不用,等我能說話了,我自己慫死他。”
蘇卿墨說著林玨聽不懂的字眼,神采奕奕的小臉上,是小女兒家家的古靈精怪。
“墨兒可還記得弄傷你脖子那人的樣貌”
多少天了,林玨多次的問起,蘇卿墨都避而不答。
“這個嘛”蘇卿墨假裝努力的回想,“不太記得了。”
蘇卿墨說過,人的眼睛不會撒謊,說這句話時,蘇卿墨躲閃的眼神,林玨斷定,蘇卿墨是記得這人模樣的。
傷他娘子林玨不動聲色的眼眸深處,卷起狠絕的漩渦。
“不記得他的模樣,墨兒可還記得他的體貌特征”
“紅衣,帶著狐貍面具。”蘇卿墨在心里說道,面上搖搖頭,“不記得了,當時天太黑,沒看清。”
蘇卿墨刻意的沒去看林玨的眼睛,林玨好看的眼眸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