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的冤屈,蘇卿墨是一定要討回的,不過不是現在。
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治好手頭上的病人,等待百姓口中無所不能的太傅大人戰勝群臣,實行行醫證的政策,她要去考行醫證。
古代對女子很是嚴苛,她蘇卿墨誓要做那個打破規則的女子。
在顧時年手里寫完那兩句話后,蘇卿墨站起身。
“很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顧時年看出了蘇卿墨的疲態,趕著大家出門。
顧秦氏扶著胡娟兒進房休息,周水生拉著周大福離開。
蘇卿墨回房,林玨靠在床頭看書,昏暗的環境,蘇卿墨上前抽走林玨手里的書,將藥碗遞給他。
“這么暗,眼睛不要了”
藥是蘇卿墨新開的藥方,有些燙,林玨沒急著喝。
“墨兒是在關心為夫嗎”林玨淺笑著,伸手要去抓蘇卿墨的手。
蘇卿墨躲開,“你是我的病人,作為醫者,關心病人不應該嗎”
面對蘇卿墨的反問,林玨愣了一下,“墨兒只當為夫是病人嗎”
“對啊你是我行醫以來的第一個病人,我自然是要關心你的。”
蘇卿墨低著頭在桌子上搗鼓著什么,沒看見林玨因為她的話,眼里一閃而過的傷痛。
“為夫在墨兒心里只是病人嗎”林玨壓下心里的難受,面上淺笑的問道。
劉瘸子欺負顧秦氏的事,蘇卿墨放在了心里,原主最擅長的一項技能便是配藥。
進入工作狀態的蘇卿墨兩耳不聞窗外事,自動屏蔽了林玨的話。
靠坐在床上的林玨,半天等不來蘇卿墨張口。
披衣下床,坐到蘇卿墨對面。
“墨兒,為夫在問你話呢你在搗鼓什么”
林玨很喜歡與蘇卿墨十指緊扣的感覺,昏暗的油燈下,蘇卿墨瘦到脫相的臉,皮膚蠟黃,在搗鼓東西的手,卻是白皙修長,如上好的白玉。
“墨兒”又喚了一聲。見蘇卿墨還是沒打算理自己的樣子,專注著手上的藥材。林玨靜靜的陪在蘇卿墨身邊。
時至深夜,屋外一道身影閃過,蘇卿墨忙開門走出去。
屋外,顧時年鬼鬼祟祟的正要離開,聽到開門聲,回頭
“蘇卿墨,你不睡覺,要干嘛”顧時年的聲音很小,壓得很低。
拉著顧時年回屋,林玨幫忙翻譯。
“小舅子,娘子才想要問你這是要去干嘛呢大半夜鬼鬼祟祟的。”
對于蘇卿墨和林玨在一個屋子里,顧時年是很不樂意的,聽到林玨的話,臉冷了下來。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嗎”顧時年傲嬌的回答。
聞言,林玨淺笑,蘇卿墨一巴掌拍在顧時年的后腦勺上。
“是我在問你,你欺負林玨做什么”
蘇卿墨無自主的護夫,她自己都不知道。
顧時年被氣到了,轉身要離開
蘇卿墨伸手抓住他的袖子,遞給他一包藥粉。
“”顧時年。
“水生叔讓你去他家睡覺,你不去,我就知道你今晚有行動。”
“這包藥粉可是好東西,劉瘸子欺負舅母,就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吧”
林玨翻譯著蘇卿墨的話惟妙惟俏,聽得顧時年一陣惡寒。
“蘇卿墨你還是在我手上寫吧讓林玨翻譯,我都怕污了耳朵。”
顧時年哪是怕污了耳朵,分明是在和自己爭風吃醋
林玨的眼眸暗了幾分,牽起了蘇卿墨的手,“男女有別,小舅子不是常這樣教導墨兒嗎墨兒在你手心里寫字,不太妥,有我翻譯就夠了。”
話落,緊了緊手里的力度,與蘇卿墨十指緊扣。
看到林玨和蘇卿墨十指緊扣的手,顧時年臉陰沉下來,一看便知他惱怒了。
見狀,蘇卿墨掙脫開林玨的手,推著顧時年出門。
“蘇卿墨你”顧時年要氣炸了,這個死女人明擺著幫著林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