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知道了卿墨的意思是,這位守墓者,之所以帶頭鬧事,純屬是想讓大人發現他棺槨的不同,從而在其中找到線索破案。”
顧景辰腦子靈光一閃,突然的開竅了。
蘇卿墨給顧景辰投去贊賞的目光。
轉頭看向秦慕淮。
“大人,景表哥明白了,你明白了嗎”
“他守著的棺槨有毒,盜墓賊為了他守著的棺槨,不知道他的棺槨有毒本官明白了”秦慕淮整理著蘇卿墨的話,頓時豁然開朗。
“大人不虧是大人”蘇卿墨夸贊道。
“那本官接下來要怎么做”
弄清楚情況,破案就在眼前。
“大人不需要做什么,接下來,交給大叔和全陽城的大夫就可以了。”
有了思路,秦慕淮的腦子終于跟得上蘇卿墨的話。
聞言,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
“本官知道該如何做了,顧縣令,這幾日你留下來協助本官。”
話落,秦慕淮心情無比舒暢的領著顧景辰離開。
“大叔,他們都走了,你也可以離開了,不管你守護的是誰的棺槨,棺材上涂毒,都不是明智的選擇,秦大人是個好官,好好協助他,我相信他定會護下棺槨里的尸骨。”
蘇卿墨留下一段令人沉思的話,站起身,上了二樓。
顧秦氏端著安胎藥上來,蘇卿墨靠在床頭看書,晦澀難懂的古代文字,看的蘇卿墨有些頭疼。
揉著眉心兩邊的太陽穴,顧秦氏見狀,嚇得半死。
“墨兒”
“舅母。”
“你這孩子,生著病還不知道好好休息,看什么書,等病好了再看也不遲。”
“早間睡了會,這會不困,看看書還能打發時間。”
“不困也要躺著,你還發著高熱,肚子里還有孩子,書不許再看了,喝了藥再睡會,舅母做了包子,一會好了舅母喚你。”
“好聽舅母的。”
顧秦氏將手里的安胎藥遞給蘇卿墨,提醒道,“有些燙,墨兒慢些喝。”
中藥苦,蘇卿墨又不是林清玨,端起碗,吹涼一口氣喝完,嘴里的苦澀,讓她皺起眉頭。
“你這孩子,自己學醫,從小就不愛喝藥,每次喝藥就愛皺眉,這一點都快成孩子的娘了也沒變。”顧秦氏笑著接過蘇卿墨遞過來藥碗,“好了,不許再看書了,好好休息”
蘇卿墨點點頭心里暖洋洋的。
安胎藥里,有安神的草藥,喝下去沒多大會,蘇卿墨模模糊糊的睡著了。
離開醉仙居,秦慕淮下令打開城門,將一群披麻戴孝的百姓通通抓進了大牢。
“案子破了嗎知府大人為什么打開了城門”
城門口排隊出城的行人問著身后的同伴。
“誰知道啊也沒見貼告示,衙門口外的棺材還放在哪,人卻不見了。”
“這個你們就不知道的吧知府大人不知道在哪請回來一個神人,在衙門口就看了一眼,說守在衙門口的百姓們都感染了尸毒,這會全都被關到牢房里去了。”
“尸毒什么尸毒”
“這個尸毒就是挖別人家祖墳,碰到尸體才會有的毒,可恐怖了,全是潰爛,流膿,起初還只是覺得皮膚瘙癢,到后來,慢慢的身上會起疙瘩,身上還會出現臭味,就像尸體腐爛的味道。”
“嘔兄臺,別說了,太惡心了。”
“這還惡心你沒看見游街的那個人嗎聽說他就是種了尸毒,全身爛成那樣都沒死成,那才叫惡心。”
“兄臺說的可是午時三刻被衙役們用板車推著游街的那個人”
“正是。兄臺也看見了”
“哪里沒看見真是太惡心了全身爛得沒一個好地,濃都流到地面上,我當時就吐了。太惡心了。”
“誰說不是這盜墓賊掘人家祖墳,活該就受這樣的報應。要是還有人和他一樣盜墓,肯定也會是這樣。”
盜墓案在城門口持續發酵,秦慕淮處于風口浪尖,停滿棺材的衙門口,成了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