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墨找了個小攤坐下,要了一壺熱茶,觀察出城的人群。
茶剛喝了一口,一身穿醬紫色華服的公子坐到了她的對面,臉上貼著絡腮胡子,怎么看怎么滑稽。
蘇卿墨沒忍住一口茶噴出,全部落在了秦慕淮的臉上。
“哈哈”蘇卿墨笑的肚子疼。
秦慕淮頂著他滑稽的臉,一臉的生無可戀。
“不是你讓我偽裝的嗎”
“哈哈我笑的肚子疼。你讓我再笑會。”
蘇卿墨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引得排隊出城門的百姓,齊刷刷的看向她。
在看到秦慕淮的臉時,很多人和蘇卿墨一樣,放聲大笑。
“你們快看,那個人長的好奇怪,他是一只猴子嗎臉上除了眼睛和額頭,滿臉的胡子。”
“他該不是猴精變的把,一個人怎么可能長那么長的胡子”
“快看,快看,他穿得衣服可是上好的絲綢”
老百姓小聲議論的聲音,傳進蘇卿墨的耳中,她笑的越發的開心了。
秦慕淮黑著臉,委屈的看著蘇卿墨笑的花枝亂顫。
“笑什么笑還不是你要我這樣做的。”秦慕淮怒氣沖沖的瞪著人群。
“看什么看,沒見人長胡子嗎”
秦慕淮兇巴巴的語氣,蘇卿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正事要緊。”
笑夠了的蘇卿墨,抬眼在人群中搜索著。
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引起了蘇卿墨的注意。
用胳膊撞了一下秦慕淮,“接近城門,身穿青色麻衣的人,你不覺得眼熟嗎”
秦慕淮有氣,本不想理蘇卿墨,聽到她正色的聲音,轉頭看去。
“是看著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真不知道你這個知府是怎么當的,百姓說你是花架子,我看你就就是一紈绔子弟,在家玩膩了,出來溜達的。”蘇卿墨忍不住吐槽。
“你怎么知道”秦慕淮一驚。
聞言,蘇卿墨白了秦慕淮一眼,“我當然知道。因為你連自己衙門的人都不認識。”
“衙門的人”秦慕淮順著蘇卿墨的話,再次看向那個人。
“是好像在哪里見過。”
蘇卿墨無語,“大人還知道在城門口大勢傳播中尸毒的癥狀,怎么沒想到,何掌柜的醫術不差,為什么那個盜墓賊越治越差”
“為什么”秦慕淮嘴快,話一出口,立馬明白了。
“你說是說”
蘇卿墨點點頭,“算了不太笨。”
“我就是我盜墓賊怎么這么猖狂了原來如此。”
秦慕淮腦子終于上線了。蘇卿墨起身往客棧走去。
“卿墨,你要我易容成這樣,就是讓我來城門口丟人現眼的嗎現在已經有了線索,接下來要怎么做”秦慕淮看了一眼那個人,將他的樣貌記在腦中,匆匆的追上蘇卿墨。
當了二十二年的紈绔,長時間不用腦子,辦案時,還得有人出謀劃策。
“大人不是在做了嗎我們可以放長線釣大魚。”
“怎么放長線釣大魚”
“自然是按大人的思路走啊大人只需要這樣做”
蘇卿墨對秦慕淮的智商有點不相信了,直接給他說了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
再讓他胡鬧下去,別說抓盜墓賊,他自己就得前途盡毀。
“妙啊卿墨,你腦子是怎么長的這么聰明。和京城里那個病鬼太傅有得一拼了。”
秦慕淮生性灑脫,看慣了閨閣里那些規規矩矩的大小姐們,對蘇卿墨這個氣焰囂張,痞氣的女子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別人腦子里裝得是智慧,遇事知道動腦子,你的腦子里裝得是漿糊。以為抓了那些被挖了祖墳的人,盜墓賊就親自上門給你抓。”蘇卿墨諷刺著秦慕淮。
秦慕淮也不生氣,屁顛屁顛的跟在蘇卿墨身后,“我這不是聽了那個宮南城的話嗎”
“他說,凡碰過他守護著的棺槨,會出現手腳腐爛的癥狀,我才想用這個方法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