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歸留緊張著蘇卿墨。
馬車在這時停了下來。
秦慕淮掀開簾子探出頭
看清來人,駱歸留凜然的氣勢極具恐怖。
剛準備下車的秦慕淮,感知到危險,身子抖了一下,后脖子延生到后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作為和駱歸留穿開襠褲就認識的好友,秦慕淮曾經無數次的慘遭毒手。
“那個歸留,我”
秦慕淮疼得抽搐的嘴角,緊張到說話結巴。
寒風吹起駱歸留的惟帽,一張陰沉的臉,秦慕淮感概自己今年流年不利,慌亂的跳下馬車。
“都怪這趕車的不好”秦慕淮狡辯著。
駱歸留沒有給他說下一句話的機會,身影晃動了一下,一道醬紫色的弧形后,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大地仿佛都跟著顫抖了幾下。
放眼望去,皚皚白雪好似那浮塵,濺起塵土飛揚。
駱歸留踏雪上前,在積雪中扼制住秦慕淮的脖子,沙啞著個性的嗓音,宛如那地獄忘川河里的幽靈,“離她遠一點,她肚子里的孩子有點閃失,我拿你是問。”
剛經歷天外飛仙,還沒緩過神,又經歷死亡邊緣的考驗。
秦慕淮,欲哭無淚
他這個好友性子陰晴不定,對女子唯恐避之不及,卻破天荒的為了一個女子,起了殺心。
秦慕淮求助的眼神看向蘇卿墨。
駱歸留散發出的殺氣,蘇卿墨體會過好幾次,兩次在他手里死里逃生,內心有些恐懼駱歸留的氣勢。
不過,她還是走上前,拉了拉駱歸留的袖子。
駱歸留側目,在蘇卿墨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害怕。
心,像被狠狠的扎了一下,疼得他,不自覺的松開了手里的力度。
他嚇到她了嗎
駱歸留腦子突然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得到自由呼吸的秦慕淮,大聲的咳嗽著。
躲到蘇卿墨身后。
“躲什么駱歸留又不吃人。”蘇卿墨調侃著秦慕淮。似乎忘了,自己內心一樣懼怕著駱歸留。
“他不吃人,會殺人。我這脖子在我腦袋上搖搖晃晃的,就差搬家了。”秦慕淮扭動著脖子,面上的表情,豐富多彩。
“噗那是你活該,說話做事不過腦子,別以為駱歸留放過你,我就能放過你。”
“孩子是我的心肝寶貝,駱歸留有句話說得對,我的寶寶有個三長兩短,我比駱歸留還恐怖,你信不信”
大街上,縱容馬車橫行,秦慕淮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話落,懶得理秦慕淮,爬進了馬車。
馬車緩緩的前行,駱歸留取下帶在頭上的惟帽,靠著車壁閉目養神。
他的內傷有些重,為了教訓秦慕淮,幾次三番的強行運氣,此時的他很虛弱,腫成豬頭的臉,嘴唇失去了紅潤的顏色。
車里很暖和,厚厚的地毯,坐墊包裹嚴實,中間特制的器具,燃燒著木炭。
秦慕淮咧著嘴,撫摸著自己的脖子。
蘇卿墨靠過去,握住駱歸留的手腕為他把脈。
“駱歸留,你最近不要再動武了,你現在經脈很脆弱,再動武,筋脈受損嚴重,會導致你武功盡失。”
閉目養神的駱歸留聽著,發出幾不可聞的聲音,“嗯”
“卿墨,你先別管歸留了。過來也給我把把脈,看我小命如何。”秦慕淮在一旁,喊道。
蘇卿墨不為所動,“你的不礙事,淤青而已,自己找何掌柜的拿點上好的活血化瘀的藥膏擦兩天就沒事了。”
聞言,秦慕淮撅著嘴,似有不滿,“卿墨,你區別對待,都是朋友,你對歸留就比對我好。”
“”蘇卿墨。
“區別對待你又如何她懷著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女人。她對我好,你不服氣也得給我憋著。”
駱歸留猝不及防的開口。
“”蘇卿墨。
“什么歸留,你說什么卿墨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不是最討厭女子嗎”
秦慕淮一時難以接受駱歸留的話,震驚到完全忘了臉上的疼痛,聲音大到能將馬車頂給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