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玨委屈的拉著蘇卿墨袖子搖頭,“娘子,他喝醉了,身上酒味熏人的很,為夫不要和他躺在一個床上。”
見林清玨死活不樂意,蘇卿墨勉強說道,“行行行不躺就不躺。”她是徹底給林清玨打敗了,相處這么久,她怎么就沒發現他是個病嬌呢
說著話,周水生提著熱水,顧秦氏端著醒酒湯,何紀跟在后面走了進來。
“墨兒,醒酒湯來了,快給這位公子喝下吧”
“嗯”蘇卿墨點點頭,端著醒酒湯,灌進駱歸留的嘴里。
何紀主動幫忙,用熱水擦拭著駱歸留的手腳,還幫他脫下身上被積雪打濕的衣服。
喝完醒酒湯,蘇卿墨問何紀,“何掌柜的,初心帶回來的消息是什么”
“老師,學生何紀,你喚學生名諱就可。”說著,何紀給蘇卿墨行了個學生禮。
“何老,這下可以吧初心在觀音廟,可是事情有眉目了。”
聽到蘇卿墨換了稱呼,何紀這次婉婉道來。
“心兒捎信回來說,他們查到確實有人上觀音廟求藥,癥狀和老師說的一樣,只是那人在陽城名望很高,心兒他們怕打草驚蛇,捎信回來問問,該怎么辦”
聞言,蘇卿墨陷入沉思,“陽城名望很高的人”
“裴大善人。”
半響后,蘇卿墨想到名望很高的人。
林清玨嘴角上揚著,眼眸里都是贊許,他似乎早想到了是誰,就等著蘇卿墨想通。
“墨兒真聰慧”林清玨溺寵的看著蘇卿墨,眼里滿滿的愛意。
“你早就想到了吧”蘇卿墨撅著嘴,有些小情緒的問道。
聞言,林清玨笑答,“比墨兒早一點點想到。”
蘇卿墨才不信他的鬼話,給了他一個發怒的表情,氣鼓鼓的給他道出盜墓案的始末。
聽完,林清玨若有所思,“秦慕淮打草驚蛇,墨兒順勢深挖,布局的不錯。盜墓賊染了尸毒,狗急跳墻了。”
“顧時年說裴大善人有問題,我們何不從他身上下手。”
“裴大善人身上下手這該怎么做”蘇卿墨看著林清玨,等著他解答。
林清玨淺笑,“這事,還需要駱歸留幫忙。”
“駱歸留”
林清玨點點頭。
“駱大公子,秦慕淮是你的好友,你不出手相幫,是不是不合適”
酒醒裝睡的駱歸留,緩緩的睜開眼睛,似笑非笑,“有你在,何須我出手。”
“虎落平陽。”林清玨回了一句。
駱歸留坐起身,掃視四周,懶散的靠坐著,面對林清玨的含沙射影,在看到蘇卿墨皺起的眉頭時,暫時選擇休戰。
知府衙門大牢
怨聲載道,哭爹喊娘的,咒罵的,此起彼伏
“秦慕淮,你個昏官,你放我們出去。”
“秦慕淮,你豬狗不如,喪良心,你不去抓挖人墳墓的,關我們這些苦主,你不得好死。”
“大人,我們不告了,放我們出去”
“天理何在人性何在秦慕淮你不得好死”
關了那些人才一天,他們中間已經有多人發病,陷入昏迷。
整個牢房人心惶惶,對秦慕淮是恨之入骨。
秦慕淮站在牢房外,膽寒的不敢進去。
獄卒和衙役們陪站在大雪中。
有人問道,“大人,現在該怎么辦”
秦慕淮哪里知道該怎么辦心里急得不行,面上擺出一副紈绔子弟的樣子。
“不聽話的打一頓就老實了,染病的全部拖出來,丟進亂墳崗,讓他們自生自滅。”
秦慕淮說著無情的話,腦子里一旁混亂。
“可是大人”
有人試圖勸阻,秦慕淮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啪”
清脆的聲音,在夜空中格外的響亮。
“都愣在著干嘛,還不滾去按本官說的去做。”
怒吼著,秦慕淮轉身離去
他得去找蘇卿墨商量對策,事情被他玩大發了。
秦慕淮走了
留下一群衙役和獄卒面面相覷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按大人說的做。”
牢頭大喝一聲
“大人讓你們把快死的拖出去燒了,你們沒聽見嗎趕快干活。”
牢頭的話,顯然是說給牢里的人聽的。
顧時年盤腿坐在角落,將牢頭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