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蘇卿墨和孩子,林清玨的心情就特別的好,嘴角上揚的幅度,好似那春日里搖曳的花朵。
見此,冬至斷定他家少爺瘋了的可能性又加強了。
他從小和少爺一起長大,少爺娶親他怎么不知道看他少爺,笑的那服傻樣子,肯定是瘋了。
冬至哭喪著臉,眼中淚花滾滾,“少爺,我們回京吧京城里的大夫醫術好,一定能治好你的。”
嗚嗚他家少爺身上的毒還沒有解,現在又瘋了,他該怎么辦
冬至在林清玨身后,不停的抹眼淚,小聲的抽泣
“冬至,你再哭就離我遠點,別傳染給我娘子肚子里的孩子。”
和冬至從小一起長大,林清玨還能不知道他腦子里想什么
無非就認為他瘋了,在胡言亂語
“少爺,冬至不離開你,冬至要守在少爺身邊。”
“不離開也行,改掉愛哭的毛病,一會帶你回去見少夫人。”林清玨嚴肅的說道。
地牢里,土匪身上的水已經結冰,冷得他抬起眼的力氣都沒有。
林清玨拎著小東西走到他面前,“你想好了嗎是選擇將功折罪,還是生不如死。”
“本官的娘子醫術精湛,她不想你死,你永遠死不了。”
“你們殺死南宮大將軍,污蔑他通敵賣國,本官能保你一命,算是格外開恩。”
“江湖人講義氣,生死關頭,看見你同伴的下場了嗎”
話已至此林清玨沒功夫在這里跟他耗著。
“冬至,走吧”
話落,轉身往外走
“等等”
就在林清玨轉身之際,土匪出聲喊住他。而林清玨就當沒聽見,大跨步的往外走。
土匪急了,爆發出所有的力氣,大聲嘶吼道“除了裴二牛,衿縣的縣令彭鐵柱也是土匪。”
“衿縣”林清玨。
“是,他是罪民當土匪時的二把手。”土匪答。
“二把手”林清玨沉默了嘴角幅度彎似新月,眸子深遠悠長,似笑非笑間,閃爍著傾世的光芒。
“衿縣你不說,本官自會查到,聽聞觀音廟里來了不少身染惡疾的人求醫,你說的不足以讓你將功折罪。”
說完,林清玨走出了地牢。
“大人,罪民還知道一個秘密,一個只有罪民知道的秘密,罪民知道南宮大將軍的龍虎符在什么地方,大人”
走出地牢的林清玨聽到土匪的話,神情終于有了松動。
他的目的,達到了。
“冬至。”
“少爺”
“東大街尾,打暈他悄悄的送到后院。”
“是”
南宮大將軍一代猛將,五十歲還在前線上陣殺敵。
最終,被人誣陷,落得個滿門抄斬。
先皇愧疚,七年前,命新科狀元,秘密偵查此事。
十萬龍虎軍,群龍無首,只認令牌,不認人。
如今,天耀國兵力匱乏,云籬國,北戎國,皆對天耀國虎視眈眈。
軍營三載,多少將士,馬革裹尸回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
林清玨行走在回家的路上,仰頭看向飄落的雪花。
心里的惆悵,煙消云散
七年了
林清玨始終忘不掉先皇臨終前,跪在南宮大將軍家眷的牌位前,哭得天昏地暗。
哀求著他,一定要還南宮家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