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為夫很幸運自己能遇見你。等回京了,為夫定給墨兒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林清玨舊話重提。
蘇卿墨凝眉,“我身上背著血海深仇,三個多月前,陳王氏要將我賣到大山深處去給人做共妻,我偷聽了陳平貴派回來的人,他們的談話。當時智商有限,只想有個孩子,留個后。嫁人,至始至終都不曾考慮過。”
“下藥的事,我很抱歉。”
蘇卿墨拒絕的話很明顯,林清玨停在耳里,如錐子在鑿似的,一陣比一陣的疼。
“墨兒,為夫是你相公,你不嫁,為夫就入贅。你永遠都逃不開為夫的。”
聞言,蘇卿墨淺笑,“多大個人了,還撒嬌。不是說要我救人嗎你在屋里好好休息,晚些回來,你給我講講南宮大將軍的的事。”
不想和林清玨在成親的事上多說什么,蘇卿墨迅速的轉開話題。
聞言,林清玨無奈的放蘇卿墨離開,眼里一閃而過的傷痛,心里再也裝不下任何人。
冬至站在外面的走廊上,見蘇卿墨出來,“少夫人”
“嗯冬至,你帶回來的人在哪里”
“少爺讓我將他丟在后院的角落里。”
“少夫人要去救他嗎”
蘇卿墨點點頭,好奇的問道,“你家少爺,是怎么問出那人知道龍虎符的下落的”
“我也不知道,小黑到我到的時候,少爺已經審完了,只是說,少夫人能救他,別的冬至不知。”
冬至跟在蘇卿墨身后,憨憨的回答。
“小黑”
“是啊小黑是我養的寵物,是一只黑鷹,我和少爺一起出門,走散后,小黑一直在尋找少爺,害我走了好多好多冤枉路。”冬至吐槽著,想到什么問道。
“少夫人,少爺說你的醫術精湛,你是他的主治大夫,他的病怎么樣我和他分開的時候,他都快臥床不起了,這會是回光返照嗎”
冬至的腦回路
蘇卿墨不說話,幾度欲言又止。
見狀,冬至眼里蓄滿淚水,扯開嗓子就是哭嚎,“哇哇我可憐的少爺,都怪冬至不好哇哇”
我滴個媽呀
蘇卿墨就是想逗逗冬至,沒想到他的哭聲,真是,余音繞梁,停在耳中,簡直苦不堪言。
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之前南宮城睡的屋子外傳來一陣惡臭。
蘇卿墨用手巾捂著鼻子。
屋里地上躺著不知道是個什么的東西,在輕微的移動。
皺著眉,蘇卿墨印堂的位置,川字紋都出來了。
古代的刑法,只在電視上看見過,這會親眼所見受虐的人,蘇卿墨心里升起快感。
面無表情的上前,用腳扒開那人蓋在臉上的頭發。
滿是冰碴子的頭發下,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干涸的血漬凝固在臉上,整個臉被一個大大的“盜”占滿。
就這樣一個人,胸口處有輕微的浮動,彰顯著他還活著。
冬至還在鬼哭狼嚎,蘇卿墨已經蹲下身把脈。
脈象微弱,即便救活,也是時日無多。
這人是林清玨要救的,關乎南宮大將軍,蘇卿墨屏氣凝神,在屋里點起篝火,待那人身上的冰融化后,為其施針。
那人的求生欲很強,在落下幾針后,緩緩的醒了過來。
蘇卿墨見狀,運用飛針十八式,五針落下,便不再出手。
土匪疼得死去活來,奈何身體不能動彈,嘴里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比起林清玨走完的十八針,土匪承受的不過是他的百分之一的痛苦。
拔完針,冬至在屋外,淚眼婆娑的蹲在地上畫圈圈。
嘴里不停的在說,“少爺你還沒見到少夫人肚子里孩子,你怎么可以死呢”
“冬至都知道少爺騙我說有少夫人,你瘋了沒關系,千萬不要死。”
“嗚嗚你要是死了,冬至該怎么辦”
感情冬至一直認為林清玨瘋了,陪著他演戲呢
蘇卿墨抬眼看向不遠處的林清玨。
土匪如野獸般的怒吼,林清玨再熟悉不過了。
知道蘇卿墨已經出手,故此來看看。
那知,卻聽到了冬至的自言自語。
林清玨虎著臉,周身散發著睥睨天下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