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一間敞亮的房間。
陳老五靠坐在床頭,摸著自己沒有知覺的腿。
一臉的若有所失
“五叔”
蘇卿墨人未到,聲音先行
抱著一堆書籍大搖大擺的走進陳老五的房間。
“卿墨丫頭來了抱著這么多做什么”陳老五笑著和蘇卿墨打招呼,將心底的無助,藏了起來。
“自然是抱給五叔看的啊我爹爹和舅舅他們都是識字的,我知道五叔也會。”
“五叔,你看我外公留下的這些書,我也不知道那些是治療腿傷的,你幫我找找。”
是的,蘇卿墨是特意找事給陳老五做的。
人活著沒有盼頭,成了累贅后,很容易得郁抑癥。
自,和陳家那邊斷了親,陳老五一直悶悶不樂
面對人時,總是笑盈盈的樣子,沒人的時候,獨自傷感。
看著蘇卿墨挺著大肚子,抱著一大堆的書,陳老五嚇出一身冷汗,“你還有著身子,抱這么多書。”
“快放下快放下”
蘇卿墨抱著一大摞的書籍,高高的。
“沒事的,五叔,我力氣大,書里的東西,我要的急,就一次都給五叔拿來了。”
“五叔只跟你爹他們識過幾個字,不知道能不能幫你。”陳老五悵然的回答。
聞言,蘇卿墨將書放在靠近陳老五的桌子上,“五叔還能識字,我可是一個字都不認識,林玨教我寫字,顧時年還嫌棄我寫錯別字。”
“五叔,大家都在忙,你不幫我,可就沒人幫我了。”
“前院里還有那么多病人,我分身乏術,只能求助五叔了。”
蘇卿墨撒嬌著,蹩腳的借口,將陳老五吃得死死的。
明知蘇卿墨在找借口,陳老五還是一口答應了。
“好,五叔給你找。不知道你要找什么病癥”
陳老五拿起一本書籍翻看著。
蘇卿墨假裝想了想,“五叔,你就找治療腿傷的,我說要給五叔治療的。”
“你看林玨那個病秧子,不就被我治的差不多了嗎”
“還有胡嬸子,等她的身體恢復一些,我再給她施針幾次,我敢保證,明年不到年底,水生叔他們又能有孩子了。”蘇卿墨洋洋得意的吹捧著自己的醫術。
陳老五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模樣。
“好五叔幫你找。”
“就這樣說好了五叔幫我找,我去忙別的了。你可不行偷懶。”
蘇卿墨惡狠狠的說著,昂著頭,拽的二五八萬。
陳老五,被她的樣子逗笑,“你這孩子,和小時候一點都沒變。”
“那是自然是,五叔不永遠都沒變嗎永遠是我的五叔。”
蘇卿墨暖心的話,直戳陳老五的心窩,話落,來的快,走的也快。
“五叔,我走了你可不許偷懶。”臨走還不忘囑咐陳老五。
見蘇卿墨走后,陳老五,笑著搖搖頭,認真的翻看起書籍來。
躲在外面偷看的蘇卿墨,在看了一會后,收起臉上的笑意,往后院走去。
林清玨很聽話,躺在床上,冬至在一旁整理著他背來的大包袱。
衣服,鞋子,書籍,筆墨紙硯,甚至連鍋碗瓢盆都有。
蘇卿墨站在門外看著,看冬至還能拿出什么
“少爺,你還沒告訴冬至,誰是半斤誰是八兩你讓我送半斤到八兩那,我該怎么送我都不認識他們。”
冬至往外拿著東西,嘴里不停的問著。
林清玨氣定神閑的靠坐在床頭,拿著一本治國政策翻看著,完全無視冬至的存在。
“少爺”冬至加大了聲音。
林清玨依然無動于衷。
冬至氣鼓鼓,又開始念念碎,“自己都快死了,還想著看書,少爺不是說少夫人的醫術精湛嗎怎么不見她救救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