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歸留看向天空中落下的雪花,心如刀割一樣的疼,周身的殺氣,在寒風中肆虐,冷哼,“林太傅該不會以為駱某還會讓女人出手吧”
“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我心知肚明,你認為我還會拿她的生命去開玩笑”
“林某娘子肚子里孩子,林某自然會保護好,倒是駱大公子,幾次想要殺了林某的娘子,你認為林某該不該向你討回呢”林清玨反擊。
腦子里閃現著蘇卿墨回來時觸目驚心的脖子。
清晰可見的手指印,青紫交錯。
“林太傅不放過駱某你和駱某有區別”駱歸留冰冷的眼神,好似雪山之巔滾落而下的雪球,越大越冷,周身的氣勢仿佛要把大地冰封三尺。
“區別在于,她現在是林某的娘子。”
林清玨話音剛落,駱歸留殺氣陡長,反駁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耳朵動了一下
站在一旁的冬至出言,“少爺”
林清玨點點頭,收起和駱歸留斗嘴。
與駱歸留對視一眼,駱歸留腫脹的臉寒霜一片。
面對正事,兩人又是出奇的心意相通。
林清玨點點頭,駱歸留悄無聲息的隱在暗處。
知府衙門不遠處,傳來急行踏雪的腳步聲
林清玨沖著冬至使了個眼色,冬至心領神會。使用輕功翻進知府衙門,打開了大門。
寒風從門口灌入縣衙里空無一人。
細細聽來,踏雪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眼神陰鷙的左右環顧,手里拿著一柄三米來長的大刀。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大家都快一點,陽城知府那個草包以為守著城門,老子就沒辦法出城”
“都怪那些沒用的,跟著老子吃香的喝辣的這么多年,屁大點的銀子,他們就把店鋪給賣了。”
“等老子拿到藏起來的金銀珠寶,夠他們富貴幾輩子了。”
“一群狗屎一樣的玩意。”
中年人,口吐芬芳,他旁邊的一個瘦小的男人,趕忙附和,“大當家說的是,觀音廟里的那個人,答應只要我們肯出錢,他就能治好兄弟們。當務之急,是先出城。”
“這些都是師爺的功勞,出了城就是老子的天下。”中年人笑得猥瑣。
被稱為師爺的男人,馬屁拍的更響,“都是大當家的領導有方,小的不敢居功。”
“哈哈”
“師爺就是會說話,深得我心。”中年人被師爺逗得哈哈大笑。
肆意妄為的笑聲,在寂靜空曠夜里,好不張狂。
躲在衙門大門后的冬至,聽得火冒三丈,當即就要出去
林清玨沒說話,一個眼神過去,冬至欣欣然的垂下手臂,整個人頹了下來,不甘心的,“少爺”
“他們和我們甕中捉鱉的不是同一伙人。靜觀其變。”相對于冬至的沖動,林清玨淡定的多。
外面這些人,明顯是之前殺死南宮大將軍的土匪。
他要抓得,是隱藏在暗處,要盜走南宮大將軍尸骨的人。
“可是少爺”
“有駱大公子在,他們逃不了,冬至,你看見駱大公子和秦慕淮臉上的傷沒”林清玨問道。
冬至點點頭。
“駱歸留的功夫你認為如何”林清玨又問。
“駱大公子的功夫,天耀國很難有敵手,我與他過招,只能險勝。”冬至老實的回答。
聽到冬至的話,林清玨很滿意,嘴角露出會心的笑容。
“少爺,你問駱大公子的功夫做什么能把駱大公子打成這樣的,肯定是高手。功夫在冬至之上。”
“這和抓土匪有什么關系”冬至不解的問。
“關系確實不小,因為那個功夫在你之上的人,就守在他們出城的必經之路上。”
林清玨笑著解釋,聆聽著外面的動靜。
冬至腦子有些不夠用,懵圈的表情,取悅了林清玨。
“別想了這個人,你很快就能看見,想找他切磋,事先找少夫人拿活血化瘀的藥膏。”
冬至自幼被林清玨撿回家,他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話落,但笑不語的從縫隙里外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