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符一出,號令將士十萬。
蘇卿墨見過虎令,記憶中見過龍令。
南宮城親自為南宮大將軍收尸的,并守護了整整十年。
關在雜物房的土匪,親口承認虎令來自南宮大將軍的身上。
倘若,南宮城收錯尸,陳老五的血絕對滲不進尸骨里。
蘇卿墨親耳聽到陳王氏和陳老頭說代表龍令的半塊玉佩,是在襁褓中陳老五的脖子上取下來的。
陳老五從戰場上受傷回來,給他們送銀子的人,在同一年音訊全無。
得不到好處的陳王氏趁趕集想拿玉佩換錢,結果被當鋪的伙計趕了出來,罵她,窮瘋了,賣破爛的老妖婆。
也正是那次,她第一次拿出玉佩,被躲在床底的原主看見,過了幾日找了個時機又一次溜進了他們的房間,找到那塊玉佩,被打傻后,將玉佩藏在了大青山。
當在土匪口中得知虎令,在林清玨的描述中知曉龍令的存在。
她便篤定了陳老五的身世。
林清玨對蘇卿墨的話深信不疑,哪怕他沒有見過蘇卿墨口里的玉佩。
眼前的滴血驗骨,不僅驗證了陳老五和尸骨的關系,更是證明了這具尸骨是南宮大將軍。
至親骨肉分別三十年,再相見,親生父親早已經化作白骨。
陳老五哭的撕心裂肺,頭在雪地里磕的震天響,“爹”
一句遲來的呼喊,讓人不禁淚目。
蘇卿墨撇開眼,眼角的淚無聲的滑落。
顧秦氏和胡娟兒早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一人依偎在自家相公的懷里,一人靠在兒子的后背上,淚濕了手帕。
林清玨伸手撫摸著蘇卿墨眼角的淚珠,心疼的想擁她入懷。
卻被蘇卿墨早有防備的躲開。
既然已經要和他劃清界限,再有肢體接觸,蘇卿墨表示不可能接受。
林清玨眼里閃過一絲受傷,心里苦澀的要命。
右手捂著痛到骨髓的心口,臉上的血色漸退。
每一次,只要他有一點點不舒服,他的娘子總是緊張的要命。
這一次,他低估了蘇卿墨的倔強。
哪怕他當場去世,蘇卿墨都不會再緊張他半分。
決然的轉身,表情冷酷的走到了離林清玨最遠的位置。
陳老五趴在地上,磕得頭破血流。嘴里一直喊著,“爹”
這一聲遲來了三十年的“爹”,南宮大將軍終是在死后聽到了。
“五叔,逝者已逝,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腿,南宮大將軍的威名,不會斷送在你。”
蘇卿墨扶起陳老五,對他保證。
“卿墨丫頭,你何以證明五叔的爹爹便是南宮大將軍”陳老五終是不愿意相信,躺在棺材里的尸骨是南宮大將軍。
作為兒子,他不愿意相信,他是戰神的兒子,他這是在給南宮大將軍丟人。
“卿墨丫頭,你告訴五叔,是你弄錯了,五叔不是大將軍的兒子,五叔殘廢,五叔不能給南宮大將軍蒙羞。”陳老五哭喊著,祈求著。
蘇卿墨淚如泉涌,自懷里拿出,她藏在大青山醫書夾層的半塊玉佩。
“五叔,天下人皆知南宮大將軍可號令十萬龍虎軍,調動龍虎軍,需要龍虎符,而他們不知的是,龍虎符,又稱,龍令和虎令,龍令號令五萬龍軍,虎令號令五萬虎軍,你出生時,南宮大將軍將五萬龍軍送與你,號令龍軍的令牌,就是我手上拿著的這半塊玉佩。”
“這半塊玉佩,就是我變傻子前從陳老頭他們房間里偷出來,藏到了現在。”
事到如今,蘇卿墨再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
蹲下身,鄭重其事的將手里的半塊玉佩放在陳老五手里。
“五叔,都怪侄女忘性大,如今才將東西物歸原主。”
上千人的將士都見過龍虎符,單獨的龍令,不曾見過。
這些人里面,編織的有龍軍和虎軍,他們從來不知道,原來他們可以是兩個隊伍。
蘇卿墨拿出龍令,林清玨從懷里拿出虎令,恭敬的放在陳老五的另一只手里。
“五叔,這是南宮大將軍的虎令,怪侄女婿來遲,讓南宮大將軍受了這么多年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