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這空蕩蕩的房子,該怎么裝修一下。”蘇卿墨淡淡的回應。
聞言,駱歸留淺淺一笑,“女人有什么想法駱某可以幫忙。”
“秦慕淮還在為盜墓案收尾,你不需要去幫他萬一又捅出婁子,我可不負責幫他善后。”
蘇卿墨笑著開玩笑。
“五叔的事,很抱歉事急從權,沒有來得及和你提前告知,讓你受委屈了。”駱歸留難得的正經。
不是認識他,蘇卿墨還以為他原本就是這樣。
駱歸留有著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若不是胸前的平整和脖子上的喉結,還以為他是個女子。
蘇卿墨伸手解開駱歸留的面具,腫脹的容顏一夜間恢復了往昔的俊美絕倫。
“女人,我好看嗎”駱歸留從小排斥女性,哪怕是剛出生的女娃娃,他都唯恐避之不及。
面對這個瘦骨嶙峋的女人,他不排斥,相反的,很是喜歡往她身邊靠近。
蘇卿墨不是第一次見駱歸留的臉,卻是第一次這般心平氣和的打量他的容顏。
“駱歸留,林清玨是當朝太傅,你與他是舊識,你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醉仙居,玲瓏閣,春生堂,陽城的妙手回春堂”
“出手就能讓盤旋在陽城十年之久的土匪們忌憚,連夜逃跑。”
“你的身份也一樣不簡單吧”
話落,蘇卿墨轉身往后院走去,前院太空,她有些不習慣。
駱歸留跟在蘇卿墨身后,“女人可聽過天下第一公子”
蘇卿墨搖搖頭,表示自己從未聽過。
前院與后院的角落里有一個連接護城河的湖泊,湖泊周圍是大塊的空地,目測不少于五畝。
蘇卿墨打消了回后院的想法,扶著腰,小心翼翼的走到空地上。
“駱歸留,你說,我在這塊空地上建一個竹屋怎么樣挖個坑,泡一些黃麻,做幾個線繃床,然后再用竹子做一些家具。”
在空地上比劃著,蘇卿墨嘴角掛著笑,淚水卻模糊了視線。
這些計劃,原本是為了陳老五想到的。
他雙腿殘疾,還有雙手,跟著自己總不會讓他閑置下來。
蘇卿墨的淚如滾燙的開水澆在駱歸留的心上。
“女人想做就做,或者我們可以合作。”駱歸留壓制著想為蘇卿墨擦去眼淚的沖動。
他們的關系,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他可不想,追妻路漫漫。
送走了林清玨這個礙眼的,他可不能在惹怒了他的女人。
“合作”蘇卿墨。
“是。就是合作。我爹是禮部尚書,娘是南平王的親妹妹,家有九子,我排行老大。”
“二弟,三弟入朝為官,一個是禮部侍郎,一個是刑部少卿”
“那你呢”蘇卿墨好奇的問。
“我就是一生意人,在他們眼里滿是銅臭味。”駱歸留打趣自己。
逗的蘇卿墨臉上的陰霾散去,眼里笑意滿滿。
“滿身銅臭有什么不好的,駱歸留,我會做一種特別舒服的床,滿身銅臭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合作”
“樂意之至。”
“走,去后院,我給你畫圖紙去。”
來到后院,蘇卿墨推開房間門,桌上放著筆墨紙硯。
駱歸留磨墨,蘇卿墨畫。
拿慣了現代的硬筆,古代軟趴趴的毛筆,蘇卿墨畫出的東西,簡直慘目忍睹。
別說駱歸留了,就是蘇卿墨自己,也不知道她畫出來的是什么東西。
蘇卿墨尷尬的撓了撓后腦勺,臉不好意思的紅到了脖子根。
“那個駱歸留我技術不太好,畫出的東西堪比鬼畫符。”
“要不,我口述,你畫,不對的地方,我在指正。”
真是尷尬遇見尷尬它媽,尷尬到家了。
好好的宣紙,硬是被蘇卿墨畫成了一團黑乎乎,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