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鉑正進門,落鎖。
阮馥真是覺得阮鉑正欠教訓了,在家門口揍人,揍了一拳就算了,還接連出擊,是真不怕被人告了去。
阮馥又看了一眼雪地里的男人,嘴巴微張,幾秒后,還是閉上,沒說什么,只是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就不會換種方式道歉嗎?非要自殘……
眼底閃過幾絲歉意與對他這種行為的惱怒,但阮馥實在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么。
也不太想……短時間內去面對他。
算了,他跪夠了的時候,自己應該會回去吧……
她咬唇,干脆輕輕地關上窗。
轉身離去。
天地間又重歸寧靜與祥和,像是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江觀瀾閉眼,他咬碎了牙根,那些血與淚,都往肚子里咽。
喉結滾動,五秒后。
抹了一把臉。
江觀瀾繼續跪。
-
晚上八點,阮家來了位客人。
阮連舜進書房之前,聽到黃姨說有客來,還驚了一驚,這關頭,誰愿意來他們家,這不是明擺著觸霉頭。
黃姨道:“是封先生。”
封云裴啊。
“奇怪,”阮連舜系好領帶,問:“他不是走了嗎?請他進來,黃姨。”
黃姨:“好。”
“等等。”阮連舜抬了抬手,又瞅一眼樓上,留心了句,“外面那位怎么樣?沒死吧?”
“……”黃姨說,“沒有,看著,好像還能撐。”
阮連舜也是對他心軟的,但阮阮是他女兒,從小對這小子付出了那么多的真心,他也是知道的,結果,你說這……
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錯付了,阮連舜身為父親,怎么可能不去體諒阮阮的心情。
他暗自也叫人保鏢去勸了,又勸不動他。
阮連舜一咬牙,干脆閉上眼,就當看不見,算了,他不起來是他的事,阮連舜就當不知道他下跪的事。
行。
阮連舜點頭,“那就好,去請封先生。”
封云裴走過別墅小道,看見江觀瀾,他和他對視,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接著,阮鉑正對門外的人說明自己來因,并在最后道了一句:“謝謝。”
保鏢進門通報。
江觀瀾冷冷的,“你找她父親有什么事?”
封云裴自然不答,保鏢們看著,暗暗佩服,他們站了半天,都有些困頓,這個江先生還這么精神,怎么還沒跪夠?
唉。
也不知道他究竟要跪倒幾時,保鏢去屋內通傳了封先生來的消息,又走出來打開門叫封先生進去。
江觀瀾:“封云裴。”
封云裴終于答了:“管你什么事?你跟她又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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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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