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筑偷偷將紙張交給江觀瀾,江觀瀾瞥了一眼,推給阮馥。
阮馥擰眉,“我跟江先生現在是男女朋友。”
“但今天的發布會,并非是想對大眾刻意證明一些什么,……只是單純地陪同。”
阮馥看著推過來的紙條上,寫著這句話,便蹙起眉,把它接到了話語的最后。
她第一回復落下的時候,現場立刻響起了許多倒吸聲,沒想到這位阮小姐這么敢答,以往遇到這種情況,當事人肯定是先跟他們打太極的。
有不少人互相看看,還交頭接耳兩句。
提問的記者默默點頭:“好的,感謝你的回答。”
她的第二句回答,其實潛臺詞有“今天我并非原定當事人”的意思。
正要坐下,
“你不該問她。”江觀瀾遞完紙條,兀地說話了。
記者點頭,“好的,抱歉江總。”
于是第二位站起來的記者,只好將矛頭對準了江觀瀾,“我想請問今天的主辦方江總,江總請問您對您前段時間所爆出的搶婚事件,所引起的江氏集團股票狂跌有什么看法呢?不少合作方認為,您這是沒有責任的表現。”
江觀瀾甚至沒有前傾離話筒更近一點,他甚至往后倒了不少,江觀瀾懶懶散散地靠在靠背上,一邊低頭看手指一邊回答道:“沒什么看法,想和江氏合作的人也大有人在,如果他們認為江氏不負責任,完全可以不合作,但到目前為止,并沒有合作方提出過單方面解約。”
記者:“……”
“股票狂跌只是暫時的,過不了多久我相信就會回升,而且這涉及到江氏最近的合作方案,不能多說。”
“請坐?下一個問題。”
語氣輕蔑,態度中透露幾絲著一直以來的傲慢與自大,果然還是以前那個江觀瀾,記者有些噎,坐下了。
下一位:“請問阮小姐,您是否會覺得對不起封氏集團封總封云裴先生呢?畢竟您剛開始和他訂婚,現在又這么快即將與江總共結連理,您不會覺得這樣不合適嗎?也對不起封氏,會不會偶爾產生這種想法呢?”
阮馥:“……”
共結連理……
還沒有吧?
都說了不要問她,這記者聽不懂人話,江觀瀾冷笑,直接壓低話筒俯身:“我來回答你。”
阮馥側目,看著他。
江觀瀾眼神犀利,眉目如山,“你不就是想問她會不會愧疚嗎?那我告訴你,她不會。”
男人語氣尤其堅定,堅定到阮馥都不禁動搖了幾分。
記者說中了,她其實挺愧疚的。
她以為這頂多是江觀瀾又一場強勢認定,沒想到接下來男人說的話步步緊逼,抽絲剝繭,直搗中心,“為什么不會呢?因為這一開始就是封氏下的套,其一,阮氏資金鏈缺乏的背后,有封氏在推波助瀾,阮氏那幾個過不了審大項目,你去背后查一查,哪一個不跟封氏掛鉤?只是因為封氏保密工作做的實在太好,需要費些時間費些精力才能看出端倪來罷了,我這里剛查出證據,沒有造謠。其二,阮氏受難,封氏跟阮氏聯姻,雖然可以幫助阮氏渡過一段時間的冷凍期,但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封氏自己也有爛賬要理,根本補不了阮氏的窟窿,封氏知道,但還是訂婚了,為的什么呢?就為的我女朋友,阮馥。”
樂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