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了段時間。
等到中午江觀瀾來研究所接她的時候,阮馥把上次這個小插曲告訴他了。
她最近一直在想這事,越想越覺得困難。
還是忍不住,說了。
江觀瀾:“我知道。”
阮馥:“嗯?”
江觀瀾:“我聽到了。”
這天中午,阮馥是要照例跟江觀瀾一起回本家吃飯的,前幾天許美芳就讓他們回本家吃飯,因此他們現在正坐在車上,手拉著手。
江觀瀾一手開車,另一只手緊緊攥著她,說道:“我很慶幸你這次跟我說了。”
“不然你在心里又憋著,憋壞了可怎么辦?”
阮馥:“我只是會覺得有點愧疚。”
以前阮鉑正就說過,他姐阮馥看著一臉乖乖女的樣子,但其實,骨子里執拗起來誰也勸不動。
阮馥表面上是勸了,但打心底里慢慢就覺得,那位女同事,說的還挺有道理。
對呀……憑什么要因為江家獨苗,讓她生她就得生,就算她愛江觀瀾吧,可也不能這樣,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而她的自由,就是事業。
是科研。
是她的熱愛與夢想。
絕對不能拋棄。
而且阮馥相信,江觀瀾要是真愛她,也不會這樣對她,阮馥現在的事業正值高峰期。
更何況,生孩子會很痛很辛苦吧?
生完孩子,會皮膚松弛變老變丑吧?
這些所有的顧慮與遲疑,阮馥都一五一十地如實跟江觀瀾說了。
江觀瀾刮了刮她的鼻子:“你怎么想這么遠?”
阮馥沉默了下,“我這不是害怕嗎?”
都還沒結婚,就想到生孩子了。
江觀瀾搖搖頭,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幸好他最近在籌劃求婚。
還好,也不算遠。
他說:“不怕,你要是真不想生,我們都不會逼你的。”
阮馥:“真的嗎?”
江觀瀾嗯了一聲,說:“真的。”
阮馥愉悅道:“好。”
車子開到大鐵門的時候,五彩斑斕的小氣球掛在樹上,遠遠地就能看見,看到滿別墅的鮮花,以及氣球彩帶,顯得很熱鬧歡慶,阮馥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上一次看見這么隆重明亮的環境,還是江觀瀾邀請阮馥和研究所同事們來別墅辦燒烤趴的時候。
這一次又是什么?
江觀瀾皺著眉想了一下。
“可能是我爸生日吧。”
阮馥一噎。
“……可能。”
她笑著說:“你可真孝順。”
“呵呵。”江觀瀾以前誰的生日都不記,現在他又只記阮馥的生日,停車以后,阮馥先下車,站在車外等他,等江觀瀾停好車,他們兩再一起進去。
院子里的草坪上有幾個小孩子在玩,他們路過的時候,站在小孩不遠處的幾對男男女女沖他揮了揮手,也對阮馥……稍微揮了揮手。
穿得都很時髦。
江觀瀾對著那幾個小孩身邊站的大人輕輕點了下頭。
阮馥同樣揮手點頭。
雖然不認識都是誰,但江觀瀾低聲解釋了,是他們家的一些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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