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更悶了,不僅是因為懊惱阮馥,更是懊惱自己找的什么破借口,他揚眉,對身后喊了一聲“陳筑,滾進來”
跟著阮馥走進2108,江觀瀾目光有些放肆地掃過阮馥,她打從剛剛開門,腦袋上就一直帶著一個粉粉的寬發帶。
屋里打著冷白的燈,落在阮馥身上,將她整個人籠罩在里面,纖細,柔軟。
沒有碎發,白凈的臉蛋展露全了,這會阮馥嫌發帶箍得頭皮有幾分緊,扯下來扔在一邊。
頭發還是高高扎起來,自從分手后,每次見到,她頭發都扎著,江觀瀾瞇了下眼,有點想把她頭上的頭繩給扯了。
阮馥“你怎么進來了”
她好像沒讓他進屋吧
江觀瀾四處打量,雙手插兜“這不是想著你一個女人,可能需要點幫助。”
隨后佯裝懶散,強壓下心底的情緒,拿了一根煙“介意嗎”
以前阮馥對他什么都說好。
阮馥“當然介意。”
江觀瀾“”
于是把煙扔進垃圾桶,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一顆薄荷糖,拆掉,動作有些狠。
阮馥已經背對他,朝主臥走去,這個房子兩室一廳,屋子里還有一股香,以前江觀瀾來了,也跟她一起睡主臥。
他看著熟悉的大床,想到什么,挑了挑眉。
不過床單換了,他的東西也都沒了,江觀瀾靠在門邊,看阮馥蹲在衣柜前面,從最里面的位置抽出一個大箱子來。
估計里面都是他的東西,打包好的。
江觀瀾這會是真覺得棘手了。
看著阮馥,她毫不留情的樣子,和他一襯,顯得江觀瀾特別賤。
薄荷糖碰撞在牙齒上發出聲音,男人舌頭抵了抵上顎,咬住,下顎肌肉繃緊,他對一旁站著的陳筑使了個眼色,“愣著干什么”
陳筑手哆嗦了一下,江觀瀾身上的冷氣都能殺人了,他趕緊上前,挽起袖子,一起搬這箱子。
箱子其實不是很重,主要是大,得兩個人抬,不然就只能拖,拖的話就慢了。
阮馥是希望他們趕快抬走,她待會還想看看文獻。
在場誰看不出來她的心思江觀瀾嗤了一聲,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
真行,被女人趕。
他們走得慢。
阮馥跟著他們,待會好關門。
江觀瀾沒話找話“趙晚晚找你干什么”
“她是你的新歡”阮馥反問。
“不是。”江觀瀾笑了下,還以為她在意。
“哦,”結果阮馥一副隨便問問的樣子,淡淡說“那關你什么事”
“”
江觀瀾不太能接受她現在的樣子,笑意也沒了,正到玄關,喉嚨有些干燥,突然想到什么,就隨口一說“什么態度”
“你以前不是還說過,我是你救命恩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