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觀瀾明天回來。
“請問兩位喝點什么”
阮馥“拿鐵。”
江觀瀾“跟她一樣。”
三秒,手機響起,江觀瀾垂眼看著來電顯示陳筑,嘖了一聲。
他接起電話,視線剛好落在桌子上。
江觀瀾眼色沉了點“喂。”
阮馥雙手握拳,擱在桌面,拇指交叉,指尖微點。像是隨時準備開口,一副不是很輕松的樣子。
就這么緊張他又不會吃了她。
“江總是真的嗎我明天就能回京都了”手機被他拿出一尺遠,江觀瀾糾起眉毛,陳筑這分貝差點震破了他的耳膜。
接著,他還沒開口,對面的人突然站起身,說是先去打個電話。
江觀瀾瞇眼,看著她。
“嗯。”
指尖點在桌子上,長腿交疊,男人臉上又擺出一副疏離淡漠的樣子。
阮馥左右看了下,找了個偏僻地,不遠處有一盆大綠植,她站在那后面,一邊跟那邊的人說話,一邊玩綠植上的葉子。
還把頭發松開。
腳在地上不自覺地踢了踢。
“行了,哪那么多廢話。”江觀瀾不耐煩地打斷那邊正在千恩萬謝的陳筑,接著掛斷,后把手機翻過來扣在桌子上,眼睛始終盯著那邊打電話的女人。
她該不會在找別的人吧
正好過了午飯時間,這時候沒什么人,咖啡館很安靜,心臟有規律跳動的聲音好像都能聽見一樣,江觀瀾心底升起幾分不安。
阮氏肯定幫不了,別的相關人員她也不認識,雖然有很大的把握,江觀瀾心里還是有些沒底的。
萬一呢
萬一就讓她想到法子了。
她很聰明。
“所以,不行是嗎阮氏幫不了”阮馥太陽穴有絲絲緊繃感,便取了頭上的發圈。
頭發一下子散開,正好遮住她的臉。
手機另一頭,阮鉑正的聲音鏗鏘有力“當然了,這不是得罪人嗎阮氏可賭不起。”
“不過你哪個朋友,這么慘,惹上江氏集團。”
“”阮馥一聽這沒用的話,“掛了。”
雖然之前已經想過阮氏可能幫不了,但還是抱著些許希望來找她弟的。
果真只剩下現在這一條路,阮馥覺得挺郁悶,她抓了抓頭發,呼出一口氣。
冬天里氣溫驟降,京都偶爾的惡劣天氣更是令人窒息,此時咖啡館的落地窗外,幾個匆忙趕路的行人穿行而過。
咖啡廳里響著舒緩的音樂,服務員上好咖啡,阮馥落座后,拿起來暖手,順便低頭先喝一口。
江觀瀾抬腕,看表。
這落在她眼里就是很急的意思。
畢竟阮馥和他交往三年,知道他一直都將公事放在第一位。阮馥動動嘴唇,終于道“趙晚晚的事情,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嗎”
他手臂停滯一秒,接著饒有興致地看她“你指什么”
“你知道的。”阮馥不想跟他打啞謎。
江觀瀾笑了。
她現在變得非常直接。以前有事的時候,她會很委婉的表達自己的想法,盡量不讓他生氣。
處處照顧他的情緒。
現在卻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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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讓江狗得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