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秦軒盡可能的少說話,怕不小心露出破綻。好在秦母只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人,只顧著高興,抱著兒子喜極而泣,比起秦父還溺愛兒子,倒也什么意外都沒發生。
其實,秦軒也是多慮了,前身是個傻子,突然痊愈了,就算有再大變化在秦父秦母眼中也都正常。
正常人與傻子的舉動不一樣就對了,要是一樣,那也就不叫痊愈了。
至于老怪物奪舍重生……秦父秦母潛意識中根本沒有這么一茬,法則所限,這個世界能夠奪舍的都是至高無上的大人物,起碼都是圣地之主那樣的存在。
那種級別的強者整個東州用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所以,關于奪舍,他們根本就沒想過。
趙秋月坐在大廳中,平靜的心緒多了一絲煩躁。
她是來退婚的,可不是來做客的,自然希望事情結束的越快越好。
她一心向道,欲念淡薄,一直修道尚且嫌時間不夠,根本無心男女之事。
再者,就算她有意,也不可能喜歡一個傻子。
若非這婚約是趙家太爺早年定下的,太爺在家族中地位甚高,無人敢違逆,她早就來退婚了。
在此之前,她一直都在等待時機。
幾天前,終于等到了。
秦軒去了勾欄之地,受人鼓動罵她是沒人要的破爛衣裳,而且連帶趙家也捎上了,說趙家是無良家族,全家上下沒一個好人。
除此之外,還有更過分的,秦軒傻不拉幾的跟別人玩骰子,將她這個未婚妻當成了賭資,在賭坊里胡亂下注。
有了這些事,她自然就有了退婚的理由。
只是,來到之后發生了一些意外。
那個傻貨不知道又犯了什么癔癥,進來就嚷嚷,趾高氣昂的說了一通話,居然還要休妻。
隨著等待,趙秋月俏臉越來越清寒了,心中對秦軒也多了一絲嫌惡。
“孽子,還不快過來給秋月道歉。”秦洪喝道,裝模作樣的拿著棍棒將秦軒趕進來。
方才父子倆已經商議好了,當然,大部分是秦洪在說,秦軒在聽,先前鬧了一個大烏龍,他心中正忐忑呢,只能低頭裝兒子。
秦洪語重心長的告訴兒子,與趙家結親好處極多,切不可因為對方上門退婚這件事就與其翻臉。
他認為趙秋月悔婚無外乎就是因為兒子以前有癡癥,現在已經好轉,最根源的矛盾沒了,辱罵趙秋月貶低趙家那些事很好解決。
“軒兒,為父都是為了你好,切莫辜負了為父的一片良苦用心啊。”
“那趙家小姐修行天賦驚人,模樣又生的俏美,而且趙家還是丹藥世家,勢力龐大……要不是咱們這一脈的太爺與趙家太爺相識微末,是八拜之交,這門親事怎么也落不到你頭上。”
秦軒點頭,道:“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做。”
“不過,我想一個人與她商談,您看行嗎?”
秦洪有些猶豫,但看了好不容易才痊愈的兒子一眼,頓時又心軟了。覺得此時此刻應當信任兒子,免得讓對方信心受挫。
傻兒子已經好了,不再是癡癡傻傻的呆子,他應該讓對方試著處理一些事情。朝著正常人靠攏。
秦洪將秦軒帶過去,然后自己就離開了大廳,到了院子里等待。
雖說他心中想讓兒子能與普通人一樣處理問題,但他還是有些擔心,覺得還是自己在外面等著比較好,萬一出現了意外,自己還能補救。
秦軒進入了大廳。
不就是一個模樣美,身段好,家世也出眾的未婚妻,他會放在眼中?他會屈服?
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