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穆沒理他。
季宵煥頓了頓,又喊了一聲“月兒。”
況穆依舊沒理他。
“”
季宵煥和況穆認識那么多年,很少遇見這種情況。
況穆不理他的情況一般都發生在況穆小的時候。
那時候季宵煥皮一些,要是不小心惹了他弟弟生氣,況穆就嘟個嘴巴,眼淚汪汪的不理季宵煥。
但是自從季宵煥和況穆重逢以來,季宵煥還是頭一次遇見他弟弟不理他的情況。
更何況這次況穆明顯氣的有些嚴重了,氣的胃病都犯了。
季宵煥抱著況穆,想要開口說些什么。
但是他嘴巴張了張,居然忽然覺得這個事情有點大,他難得的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開始解釋這件事情了。
季宵煥也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會有這么一天。
他從小父母離婚,父親跳樓死在他面前。
他一個人長大,被人陷害,三年牢獄。
在監獄里,他又是打架,又是拼命,什么苦都吃過,卻什么都沒怕過,對任何人都沒服過軟。
而他現在居然被他的寶貝弟弟逮著偷偷吸煙了
他在法庭上都沒想過要為自己解釋,而他現在居然要來解釋吸了一根煙的問題
但最關鍵的是那根煙他還壓根就沒有吸。
而現在在他弟弟的眼淚的面前,季宵煥忽然覺得這件事情自己有嘴都解釋不清楚了
于是季宵煥扶著況穆的后背,將他弟弟放到了座位上。
況穆依靠在車座上,嘴巴被咬的像是浸了血一樣紅。
他側著頭望向窗外,眼睛紅紅的,鼻子也是紅的,那個挺翹的鼻子尖還時不時輕顫一下,然后又會有生理性的眼淚從眼眶里緩緩的流下。
現在他看著窗戶外面,就是不看季宵煥。
現在況穆的這個樣子簡直和他小時候生氣的模樣是如出一轍。
當年季宵煥確實是很會哄他。
況穆很好哄,只要季宵煥抱著他給他道歉,然后給他買好吃的,況穆的氣就能瞬間煙消云散了。
但是現在時隔那么久了,季宵煥覺得況穆和他也都長大了。
他不應該一味的沒有道理的哄著他弟弟。
他們要長久的走下去,更需要是溝通。
現在這種情況下,季宵煥覺得自己更需要和況穆解釋一下剛才的情況。
或者是,和他弟弟講一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