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的第三節課還沒下課,況穆就已經收拾好了書包。
下課鈴一打響,況穆立刻站起身,走出了教室。
況穆的書包擠到了小眼鏡,小眼鏡小身子板磕到了桌子上,氣的低聲的咒罵,將手上的書摔的砰砰作響。
小眼鏡看不慣況穆,卻不敢和況穆正面對峙,只敢在背后撒氣。
起因是前兩天上物理課,老師布置了一套習題在課上寫。
況穆寫題一向很快,他早早就寫完手撐著頭向外看,也不知道看見了什么,突然坐直了身子。
桌子猛地晃蕩一下,水杯倒了砸到了小眼鏡的胳膊。
小眼鏡還在寫生物題,遇見了一道題怎么也寫不出來。
他本就喜歡和況穆攀比成績,現在看況穆寫完了卷子,更是急的腦袋冒汗,一時間又急又惱。
況穆的水瓶砸到他,他頓時像個炮仗頓時就炸了,嘴里不干不凈的說“況穆,你是不是有神經病,一驚一乍的,有病就回家看,別騷擾別人”
小眼鏡說這話時還翻了個白眼,將況穆的水杯砰的一聲摔在桌子上。
下一秒他的手被人大力的按在桌子上。
小眼鏡掙扎著抬頭看向況穆,只看見況穆紅著眼睛,咬著牙說“你再說一遍”
小眼鏡的手被壓在桌子上動彈不得,他開始大力的掙扎,驚動了班里的人紛紛側過頭。
全班都知道況穆惹不得,也沒人去惹他,也就小眼鏡沒眼色,一天天仗著學習好橫的不行,一副誰也不放在眼里的樣子。
物理老師看見這邊起來騷動急忙趕過來“干什么還上不上課了”
況穆冷冷的看了物理老師一眼,收回了手,一言不發的低頭寫題。
物理老師是個四十多的男人,靠著見風使舵溜須拍馬當上了教導主任,自然知道況穆的家室,所以即便是況穆對他這副態度,他也沒有生氣,而是又質問了小眼鏡幾句。
小眼鏡這才算是看明白了,他暗自和況穆攀比,可況穆背后的家境權勢是他怎么努力都比不起的。
小眼鏡自此再也不敢和況穆多說話,甚至連桌子都拉開了一條縫,以此來無聲的表示他對況穆的厭惡。
“什么情況況穆今天怎么上課那么積極”秦米回過頭問小眼鏡。
小眼鏡將手里一本數學放進書包里,陰陽怪氣“人家家有權有勢,你管的起嗎”
秦米撇了撇嘴,嘀咕著“又犯什么病”
況穆趕到競賽班的時候,班里還沒有幾個人,季宵煥也沒有來。
況穆走到季宵煥的課桌旁邊,從書包里拿出來本子放在季宵煥的桌面上,他將本子擺在桌子正中間,剛向前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
放在桌子上好像有些太顯眼,于是他又將本子放進抽屜里。
這樣應該正好。
況穆回到位置上,目光停留在教室門口。
上課的學生陸陸續續到了,季宵煥一進教室就對上了況穆的目光。
況穆的眼睛細長,眼尾上翹,十分的漂亮,尤其是專注的看一個人時候,總是帶著些淡淡的媚意,勾的與他對視的人也挪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