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自己的陰暗,更恨自己的愛而不得
況穆想著想著,安眠藥的藥效起來了,從尾椎骨處泛起一陣酥麻,如同藤曼一樣順著血液蔓延到他的腰側,他的手指間,他的腳尖
況穆的纖細白凈的手伸出了被子,指尖抓著床單,不可控制的抖了抖。
那些女人被季宵煥睡的時候是什么感受
況穆這樣想著,難耐的翻了個身,身子藏在被子下顯出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況穆睡覺時總是很不老實,他的雙腳緊緊的夾著被子,來回蹭了蹭,像一只軟乎乎又不老實的小貓。
腳尖怯怯的從被窩里探了出來。
他的腳長得十分的好看,指甲圓潤泛粉,皮膚白皙,連腳跟都嫩的光潔誘人,而在他左腳的正中心長了一顆紅痣,更加添加了幾分艷麗。
想到今天季宵煥說的話,況穆的眼睛漸漸又紅了,他滿腦子都是季宵煥,抬起手伸向床邊像是想要握住什么。
嗓子里發出一聲帶著哭腔的低喘,聲音又細又輕。
這個聲音嬌柔的厲害,況穆自己都愣住了,接著他羞的滿臉通紅,將被子的一角塞到嘴里死死的咬住,委屈的將頭埋在了被子里,耳朵尖露在外面,羞恥的直顫抖。
被子里發出類似哭喘的聲音。
況穆的腿在床上滑動了幾下,燈光之下,他左腳背上的紅痣也紅的越發的嬌艷動人,如同滴在雪地的一顆血珠子。
過了一會,況穆從被子里抬起頭,睜開濕漉漉的眼睛,密長卷翹的睫毛掛著細小的水珠,他面色泛紅,紅唇微張大口的喘息著,額角處泛著細密的濕汗,吸了吸鼻子想要起來換身睡衣。
但因為吃了藥,他現在身子軟的厲害,手撐著床邊連腰都直不起來,就像是飄在云間一般,腳尖發麻,一動都不想動。
況穆委屈的縮緊了身子,有點想哭。
他現在怎么成這樣了,好討厭啊
況穆早上醒來窗外的天已經大亮,他皺了皺眉頭,感覺嗓子里干的快要冒煙,一張口就是止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況穆拿起床頭的水杯猛灌了幾口水,隨后點開了手機。
已經是早上九點十五,手機屏幕上閃爍著好幾個未接來電,有秦米的,有張瑞的。
況穆揉了揉眼睛,手撐著床邊艱難的爬了起來,他感覺身子軟綿綿的,腿腳一用力就酥酥麻麻的。
他沒有急著回電話,而是站起身走進了浴室里,換下昨晚弄臟的衣物,沖了一個澡,將自己收拾干凈,又帶了一個口罩出了門。
九點多的路上空蕩了許多,連賣早飯的老大爺都佝僂著背開始收攤,此時況穆穿著一身校服在路上,走路不急不慢像極了遲到早退的不良學生,周圍的大爺大媽都目光不善的打量著他。
等到況穆快走到學校,手機又響了。
他從衣兜里拿出手機,是張瑞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張瑞就搶先開口說話了“喂,況穆”
“張老師。”
“你早上怎么回事怎么不來上課也不接電話”
“我已經到學校了咳咳咳咳”
況穆鼻子不通氣,嗓子又干又癢,一開口就止不住的想要咳嗽,一句話都說不全,張瑞一聽他這樣說,也不好在多說什么,只說了句那你快點去上課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