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季時禮在餐桌上寫作業,況穆也回到臥室里溫習了一下落下的功課,況穆已經有三天沒有去上課了,每科算下來也落下了不少的課程。
不過秦米每天都給他發課堂筆記,加上況穆基礎好,每天只用花上兩個小時看一遍就會了。
等況穆看完功課從房間里出來,看見季時禮又在逗小白玩,他手里拿著一根逗貓棒,把小白溜得團團轉。
況穆站在墻邊看了一會,心里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他想季時禮是季宵煥的堂弟,應該會比較了解季宵煥之前的生活,那他能不能從季時禮這里套一點話出來
畢竟季時禮還小,就算況穆問了什么,季時禮應該也看不出他的那些小心思。
于是況穆走上前和季時禮搭話“你很喜歡這只貓”
季時禮停下了揮舞逗貓棒的動作,沖況穆點了點頭。
“你了解它嗎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今年幾歲了嗎”
況穆其實也不了解小白,更沒指望季時禮能回答什么。
誰知季時禮放下了手上的東西,從兜里掏出本子和筆,在上面寫了一段字,然后將白紙拿到了況穆身前。
況穆低頭看了一眼。
它叫小白,是一只流浪貓,今年三歲了,最喜歡吃魚干和貓薄荷。
況穆又問“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季時禮埋頭又嘩啦啦的開始寫。
這只貓是我在學校門口撿到的。
況穆看著紙條上的字愣了一下,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這只貓是你撿的,那他的名字是不是你取的”
季時禮點了點頭。
我把小白接回家,但是我母親對貓毛過敏,就給了哥哥。
況穆完全忽略了季時禮后面半段話,他緩緩的直起身子。
當初因為季宵煥的一句“小白的名字是別人取得。”況穆便聯想到了季宵煥是不是帶女朋友回到家里過,因此他在家里輾轉反側了好幾天,躺在床上不自在,用洗手間不自在,甚至連看見小白心里都不自在。
而如今卻告訴他壓根沒有什么前女友,小白是季時禮撿到的,況穆心里堵著的那一塊大石頭轟然碎裂,臉上的表情也不由的舒緩了許多。
他的手垂在身側,拇指暗暗的搓揉著食指的指尖,將手指搓揉的發白才開口繼續問“那你知不知道小白有過幾個主人”
季時禮皺眉,似乎是不明白況穆在問什么。
“我的意思是”況穆咽了咽口水,一絲薄紅順著況穆的脖頸爬上了他的耳尖“季宵煥這個家有沒有住過別人”
說完況穆感覺自己臊的厲害,連頭發絲里面都出汗了,現在的他甚至連季時禮的眼睛都不敢看,生怕被這個小孩看見自己心里那些不入眼的小心思。
季時禮聽見況穆的問話一下就笑了,他在紙上又一筆一畫的寫著。
沒有,你是哥哥第一個帶回家的人。
你是哥哥第一個帶回家的人
況穆看這句話怎么看怎么覺得不簡單,他的小臉刷的一下紅的徹底,低下頭不再和季時禮多說話,而是快步的朝廚房走“我去做晚飯。”
季時禮在季宵煥家里又呆了幾天,況穆越來的發現這個孩子實在太懂事了。
他不像別的孩子一樣調皮愛玩,相反的他特別的懂事,會主動幫助況穆做家務,不論做些什么他都是笑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