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況進山和嚴敏慧還沒有回家。
況穆的生日宴會結束后,他們兩個人繼續請那些商人和官員到了一個私人酒樓,談一些商業上的事情。
家里面就只有孫姨和況穆,這更加方便的況穆的行動。
況穆一路拿著行李從況家里跑了出來,沒有任何的阻攔,他一個人走到了路邊打了一輛車,一路上快速的朝機場趕去。
況穆到了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四十五,他沖到前臺買了一張九點十分飛往明城的機票。
本來是過了已經安檢的時間,但是況穆是機場的用戶,加上買的是頭等艙,所以前臺給他延后了時間。
辦理完手續后,前臺的服務人員一直在催促他快點去安檢。
等到況穆將一切都處理完,上了飛機坐上了位置后,才沉沉的靠著窗邊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渾身都像是卸了一層力道。
他從衣兜里拿出手機,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孫姨發了一條短信。
孫姨,我改簽了今天晚上的機票,現在已經在飛機上了,你不用擔心我。
發完這條短信,飛機上的喇叭聲就響了起來,空姐溫馨的提示大家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大家都關上手機。
況穆也就按下了手機的關機鍵。
他倚在座位上,先是將季宵煥給他的暈車藥吃了下去兩片,然后手指沉沉的抬了起來,耷拉在窗沿上,靜靜的看著飛機在跑道上滑翔,然后緩緩的脫離地面。
在那一刻況穆的身體里產生了一陣陣的暈眩,他其實在飛機起飛和降落的時候都會很難受,但是心里的期待和激動,早已經壓制了身體上的不適。
況穆知道他這次是真的可以走了,再有兩多小時的時間,他就可以見到季宵煥了。
至于況進山和嚴敏慧那邊的反應,早已經不在況穆的考慮范圍之內了。
況穆先飛到了距離明城一個很近的城市轉機,那個城市很小一天只有兩班飛機,而況穆正好趕上了晚上的這班飛機,不需要再繞道較遠的城市中轉,所以回來的這一路上比去東陽市時要節省了很多的時間。
況穆一下飛機,甚至沒有時間去取自己行李,直接聯系了行李托運的人把自己的行李給托運回去。
況穆一出機場就打了一輛車,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十一點十分了,他一路上都再催促司機快一點再快一點。
夜間路上沒有行人也沒有什么車,甚至郊外的一些紅綠燈都變成了閃爍的黃燈。
這一路上車子在路上飛馳,愣是將往日要走上近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壓縮到了不到四十分鐘。
車子最后停在了季宵煥小區的樓下,況穆一下了車就難受的蹲在了地上。
司機還以為他怎么了,嚇得立刻下車查看,嘴里說著一股不知道哪里的鄉音“你怎么了是你讓我開那么快的啊,你沒事吧。”
況穆抬起手朝著他揮了揮,然后艱難的從衣兜里拿出一張紅鈔票,食指夾著紅鈔票往后遞,啞著聲音說“不用找了”
司機接過紅鈔票就上了車,將車呼嚕一聲的開走了。
況穆蹲在地上,手握成拳頭錘了錘心口的位置,喉結艱難的吞咽,竭力的壓下了一陣陣的反胃感,才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朝季宵煥家的方向走去。
況穆走的步子并不慢,一路上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
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五十了。
況穆加快了腳上的步伐,夜風特別的冷,吹得他眼睛生疼,耳朵都凍得沒有了知覺,可是他卻連停下來喘息兩口都顧不上了。
他跑到電梯前,手指顫抖按下了電梯的上升鍵,然后腳尖一下又一下的踩著地面,焦急的等待著電梯的到來。
他眼看著電梯從十七樓一層一層的下來,往日里速度并不慢的電梯,今天在況穆的眼里就像是在逗他玩一樣,放慢了一百倍。
況穆急的心里紛亂,甚至有些埋怨上一個上電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