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論況穆怎么詢問小趙,小趙都不動聲色,這時候小趙腰上的一個對講機響了起來。
“小趙,把他帶過來,我有話和他說。”
“好的,況總。”小趙收起了手機,他對況穆弓了弓身子說“況少爺,況總在前面的房間等您,您先過去吧。”
況穆紅著眼睛瞪著他,小趙又補了一句說“您要的東西也在況總那里。”
況穆這才松開了拽著小趙的手,他垂下頭喘了幾口氣調整呼吸,轉過身跟著小趙向前走。
小趙一直將他帶到了之前他住的那個病房,推開了大門。
這個病房不像是一個病房,而像是一個家庭居住的房間,地上鋪著軟絨地毯,中間擺放著一套真皮黑沙發,前面還有一個寫字桌,至于浴室洗手間也是一應俱全。
而況進山坐在正對著門口的沙發上,一手夾著雪茄,一手翻看著一張報紙,像是等待況穆已久了。
況穆走到了況進山身前,抬起手手掌伸到了況進山面前。
況進山這才從報紙上挪開了眼睛,上身靠在沙發背上看著他。
況穆的嘴巴動了動,塞在嗓子里的那個“爸”怎么都喊不出來了,他嗓音干啞的說“我的手機還給我。”
況進山朝身后的小趙使了一個眼色,小趙走了出去,合上了大門。
況進山俯身彈了彈手里的雪茄,說“你要手機做什么”
況穆卻咬住了下唇沉默了,他不想在況進山面前提到季宵煥,更不想讓況進山知道他現在和季宵煥的關系。
還未等他想好要怎么說,況進山卻沉沉的開口說“打電話找季宵煥讓他過來看他的母親還是過來看看你”
況穆猛地抬起眼睛望著況進山,那雙深棕色的眼眸里映著況進山的影子,連瞳孔都在顫抖。
況進山左腿蹺在右腿上,他垂下頭,手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聲音緩緩的說“況穆,你真把我當成傻子了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一門心思的要去洛雅高中是為了誰”
“”
況進山的聲音平淡,他說完就站起了身,目光直視著況穆,瞇起了眼睛壓著聲音說“他們季家人就那么好讓你天天追在那個季宵煥的后面連家都不要了”
到后面一句話況進山猛的提高了音調,將手里點著那根雪茄狠狠捏碎在手里。
況穆紅著眼睛瞪著況進山。
過了一會,況穆閉上了眼睛,肩膀都在細細的顫抖,喉結緩慢的滾動了一下說“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你把手機給我,讓我給季宵煥打個電話。”
“不能”
“為什么不能那里躺著的人是他的親生母親他為什么不能過來看一眼你都搶了他那么多東西了為什么連讓他過來看一眼都不行”
況穆睜開眼睛,也朝況進山吼道。
“我搶他的東西那你呢況穆,你現在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給你的你身上的每一件衣服,用的每一分錢,也是從他那里搶來的,你現在什么臉面在這里和我吵”
況進山說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一樣割著況穆的心。
況穆雙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胸口劇烈的起伏,他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獸一樣,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反駁什么。
這些天季宵煥對他的好本來已經蓋住了他原本的那些內疚感。
可是如今那些內疚卻因為況進山的這些話而卷土重來,這種感覺就像是他知道季明義自殺的那個晚上
況進山凝著眸子,深深的看了況穆兩眼。
他垂下頭收起了剛剛凌厲的目光,從茶幾上的雪茄盒里又拿起來了一直雪茄點上,繞過況穆踱步到了窗戶邊。
他望著窗外淡淡的吸了一口雪茄,說“嚴敏慧當年從季家走的時候分走了季明義百分之五十的家產,你現在花的錢有一半都是季家的,你和我談道德自尊你有什么資格況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