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季宵煥給他打電話的時候,發現電話打不通,會不會為他著急啊
況穆望著天花板又眨了眨眼睛,他又開始想況進山今天說的話。
原來況進山一早就知道況穆和季宵煥的關系了。
不過想來也是,況穆一向對什么都沒有欲望,當初一個人非要跑到明城去上高中,況進山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怪不得昨天司機接況穆的時候,告訴況穆說是孫姨出事了。
當時況穆還不明白為什么司機不提嚴敏慧出事的事情。
現在他也想通了,因為司機知道他和季宵煥和好了,如果一開始就說嚴敏慧出事了,況穆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季宵煥。
提到孫姨是唯一一個況穆肯定會跟著來,并且不會驚動季宵煥的理由。
況穆想到這里閉上了眼睛,自嘲的笑了兩聲。
他再一次感覺到自己太可笑了,他每次心心念念的有了自己的一點小秘密,努力的想要瞞下所有人,最后卻發現他瞞不了季宵煥,也瞞不了況進山。
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是傻子。
況穆就這樣想著想著,慢慢的就睡著了。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況穆被一陣劇烈的胃部絞痛給痛醒了。
他疼的連氣都喘不過來,整個人在床上劇烈的翻滾,那種疼痛就像是在肚子里揣了一臺絞肉機,幾乎要將他的五臟六腑都給生生的攪碎了。
況穆疼的整個人趴在床上,右手顫抖的抬起來,指尖顫栗的撫上了床頭的醫療柜,他用力的一推,整個柜子都轟然的倒到了地上。
嘩啦一聲重響,響徹了整個二十二層。
門外立刻響起了一陣陣的腳步聲,接著大門被推開,兩個保鏢打開了病房的大燈,一看見況穆縮在床上疼的臉色蒼白,渾身冷汗,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兩個人先是一驚,然后一個人立刻去叫醫生和護士過來了。
況進山這個點不在醫院里,來的是那個頭發花白的醫生,還有兩個護士,其中一個護士是早上給況穆說話的小護士。
醫生先是給況穆觸診了一番,確定是饑餓導致的胃痙攣了以后,他就囑咐下面的護士給況穆配藥打針,然后轉過身去給兩個保鏢說況穆目前的情況。
一個護士在給況穆倒熱水。
那個胖胖的小護士就站在況穆的床邊,給況穆的手背上擦酒精棉。
況穆實在是太疼了,兩只手都緊握成了拳頭,因為太過于用力,手背上的骨節凸起,青筋在嫩白的皮膚也顯眼的厲害。
“放松。”小護士一手拿著針頭,一手拍了拍況穆的手背“你這樣我沒辦法打針,放松。”
這時候況穆那個因為疼痛而緊握的手松了松,掌心緩緩的轉了過來,攤開了五指。
他的手掌里握著一個早就被冷汗浸濕的紙條。
小護士愣了一下,詫異的抬起眼看著況穆。
況穆疼的額頭上滿是冷汗,額發都像是洗過一遍一樣,眼眶也痛的紅的好似染了血,又長又細的睫毛上沾滿了細小的水珠,那雙含著眼淚的雙眸在黃光的照射下滿是哀求的看著她。
況穆緊咬著下唇,又將手向前遞了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