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磊在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翻資料。
就在等待這幾秒,況穆的心臟都在飛速的跳動。
況穆一直以為自己并沒有很在意這個結果是什么。
因為這件事在他的心里早已有了定論。
可是等到答案真的要來的時候,況穆發現自己也并沒有那么肯定這個答案是不是正確的。
“是這樣的,況先生。”王清磊開口說“司機的身份在我們和東陽市警察的合力摸排下,已經能夠確定他確實是東陽市人,名叫陳哲,今年三十一歲,單身,從小無父無母,跟著自己的親哥哥長大,他的哥哥是永陽房地產的建筑工人,在那場事故中喪命了。”
況穆聽見王清磊這樣說,心里不知道為什么猛地松了一口氣,他問道“那是不是能確定他是因為永陽房地產來復仇的。”
“基本可以確定。”
“既然人都死了,他也沒親戚,后續我也沒什么危險了吧”
王清磊思考了一下,用更嚴謹的說法說“目前是這樣的,但是據我所知永陽房地產影響的范圍過廣,況先生以后也還是要多小心,盡量減少一個人的出門次數。”
掛了王清磊的電話后,況穆感覺這些日子壓在他心頭上那塊最沉重的石頭瞬間就消失了。
他忽然感覺到無比的輕松。
既然要找他報仇的人已經死了,那么以后也就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況穆越想越輕松,拿起手機就要給季宵煥打電話,等到電話都播到了一半,他忽然意識到季宵煥現在還在上課。
況穆想了想覺得這個好消息還是晚上再告訴他哥哥最好,到時候他還可以借機和他的哥哥親密一下
于是況穆抬手改為撥通了周冰雙的電話。
周冰雙昨晚熬夜改項目表,一開始接電話還是滿腔的睡意,不住的打著哈欠。
“喂,一大早的什么事情啊”
況穆抬頭看來一眼客廳里的鐘表,現在已經是中午一點了
“剛剛王警官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恩又要去警局調查情況”
“不是。”
“那是什么”
“他告訴我案件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查到兇手的身份和作案動機了。”況穆說道這里,一向淡漠的語氣都難得的有了一絲的起伏。
“臥槽,他怎么說怎么說”
周冰雙立刻來了精神,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嗓子里的睡意也瞬間都消失了,大嗓門的在電話那邊說話。
況穆將剛剛王警官說的情況和周冰雙又說了一遍。
周冰雙沉默了一下問“所以可以確定這個人沒有其他要尋仇的親人了吧”
況穆說“基本可以確定了。”
周冰雙聽見況穆這樣回答猛地松了一口氣,她連連的說“那太好了,我之前還生怕這是個團伙作案,這個人殺不成你,再來下一個,天天防不勝防的誰受得了啊”
況穆聽著周冰雙在電話那邊的話,腳一下下的蕩著地面。
這時候小星星跑到況穆的腳下,它就像一只小狗一樣,小尾巴晃晃悠悠的顛顛走過來,臉頰來回的蹭著況穆的腳踝,想要況穆摸摸它。
況穆抬起了腳尖,一下下的剮蹭著小星星的下巴,小星星被蹭的舒服極了,身子軟軟的就癱到在地上,露著小肚皮還想讓況穆多摸摸。
這幾天陰雨的天氣過去,陽光也從密閉的烏云中冒了出來,況穆手里拿著電話,望著窗外的陽光,忽然覺得連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就連耳邊周冰雙吵吵鬧鬧的聲音,都讓況穆聽得嘴角露出了笑意。
今天是周五,季宵煥放學的時間早,況穆特意做了一大桌子的飯菜,等著季宵煥回家。
一般來說季宵煥會在晚上的六點半到家,于是況穆在六點十五的時候就將飯菜都擺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