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況穆聲音顫抖著,喘著粗氣走下了床,可是他的腳剛剛觸到了地面,就立刻軟倒在了地上。
季宵煥立刻抱住了他“月兒。”
“哥,這是什么啊”
況穆哭著問。
他癱坐在地上,哭的眼前都看不清楚季宵煥的樣貌了,只是一次次的在問他哥哥“這是什么啊”
他剛剛看見了
他看見了季宵煥身后那一道猙獰的傷疤。
他和季宵煥和好快兩個月了,他才看見,他才知道
怪不得之前季宵煥拒絕他的每一次請求,怪不得季宵煥從來不在他的面前脫衣服,怪不得他上次擁抱季宵煥的時候撫摸到了他的后背傷疤,詢問季宵煥的時候,季宵煥卻說是衣服的褶皺。
他為什么沒有起疑
他為什么一直都不知道啊
況穆坐在地上哭的快要崩潰了。
他抓著季宵煥的手臂,很艱難的問季宵煥“這到底是怎么弄得,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哥”
季宵煥深吸了一口氣說“月兒,當年我才出監獄沒多久,剛剛創辦了沐月公司,想要等到事業有一點起色就去找你,可是況進山找人砍了我一刀”
說道這里季宵煥將他弟弟抱入了懷里,沉著聲音繼續向他弟弟解釋他為什么七年都沒有回來。
“我的情況有些嚴重,在醫院里修養了很久,出來之后我就被況進山監視控制了,他在國內勢力很強,他不允許我接近你,不允許我在國內發展商業,我的人身自由和事業都受到了限制,所以我只能出國,在國外學習和發展產業,一直到了今年年初,況進山的企業出現了問題,無暇顧及到我,我才可以回來找你。”
季宵煥語速很快說完了這句話,然后他將況穆抱得更緊了。
果然季宵煥聽見他的弟弟哇的一下的開始嚎啕大哭了。
他哭的好傷心,好痛苦,好大聲。
那種哭聲恨不得要將自己的心肺給哭了出來。
季宵煥知道這件事情說出來況穆一定會哭的很傷心,但是他依舊告訴了他弟弟,他想讓況穆知道,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他,也從來沒有放棄過他
季宵煥閉著眼睛聽著他弟弟那止不住的哭聲。
況穆痛苦的哭聲就像是一把刀一樣,一刀刀的割著季宵煥的心臟。
況穆哭成了這樣,已經聽不進去任何的話,季宵煥哄也沒有用了。
于是季宵煥一咬牙,將況穆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審核大大,這里只是很傷心的哭了而已。
況穆的眼睛很紅,頭發散在了床上,臉上卻白的厲害,他哭喘著望著他哥哥,眼角的眼淚就如同溪流一樣,短短的幾秒鐘就浸濕了被單。
季宵煥赤紅著眼睛看著他弟弟,低頭用力的吻住況穆的唇。
審核大大,這里只是親了一下而已。
凌晨三點的時候,季宵煥將況穆從二樓的臥室里抱了出來,下了二樓,又將況穆抱到了一樓的臥室里。
然后又把他那早就連走路都走不了的弟弟放到床上。
況穆的身子一觸及到床就立刻自己掀開了被子,將自己都埋在了被子。
他整個人從頭到尾都紅的像是一個熟透了的番茄一樣,連頭腳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露出身上一分一寸的皮膚。
季宵煥看著他弟弟這個樣子笑了笑,然后低下頭隔著被子吻了吻況穆的頭,輕聲的說“你先睡,我去樓上清理一下房間就過來。”
樓上的那個房間里還殘留著況穆留下的痕跡。
況穆的身子在被子里動了動,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