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吃魚,你們就把整條魚都放到他面前,連魚刺都給他剔好。我想吃一點都要罵我,說我做姐姐的,不知道讓著弟弟。
那么大條魚,他就真缺了我這一口他要買玩具,只要隨便賴著不走,你們就立刻給他買。
我學校里要組織春游,你們一聽要交錢,就跟我說家里困難,讓我不要為了這種課外活動,給家里增加負擔。
春游要交的錢,甚至還沒有你們給他買個玩具貴到底是家里困難,還是只要花到了我頭上,那就困難的”
許馨甜說著,身子往前飄了飄。
蒼白到如同白紙的臉,死死貼在陳大娘臉上。
“你你今年初三,當然要以學習為重。”陳大娘嚇得,變成了只畏畏縮縮的鵪鶉。
“那小學呢初一、初二呢自從有了弟弟,我就什么都沒有了”許馨甜身上滴下黑紅的血液。
結成一塊一塊的頭發下,涌出了淡黃色的腦漿。
那股腐爛的惡臭,讓人忍不住有種想要反胃的沖動。
林洛顏連忙在鼻子上貼了張符,可陳大娘就沒有那么好了。
她干嘔了聲,可又不敢往前彎腰,生怕碰到許馨甜,只能死死閉上嘴。
緩了幾秒,看著那雙黑到只剩下瞳孔的雙眼,像隨時都會將自己撕碎般的兇狠。
陳大娘幾乎沒有片刻掙扎、猶豫,立刻道“這事你不能怪我,錢都是你媽管著的。”
這種時刻,陳大娘直接忽略了,她每個月也有3500塊退休金的事。
“桀桀不是你說,姑娘以后就是別家的人,讓他們不要對我好嗎”
許馨甜怪笑著,突然伸出舌頭,在陳大娘臉上舔了口。
“啊啊啊”陳大娘嚇得失聲尖叫。
轉身,立刻沖出了兒童房。
像是完全沒看見,門外那厚重的濃霧般。
她的身子一出去,就直接被滿室的濃霧吞噬。
林洛顏就那么靜靜的看著,完全沒有想要動手去救的模樣。
“冷靜了嗎”
她淡淡的問話,將正轉身沖向王鈺月、許東鋒的許馨甜叫住。
“冷靜桀桀為什么要冷靜你覺得他們都沒錯都不該死你們天師就是這么不講道理”它歪著腦袋,厲聲質問。
而稍稍回過神的許東鋒和王鈺月,也立刻明白,他們之所以變得這么慘,完全是因為林洛顏的縱容。
翻涌氣憤滾上心頭,讓他們忍不住,死死瞪了過去。
“小天師,你可是過來幫我們的你還要收錢呢”許東鋒咬著牙。
與其說是提醒,不如說是威脅。
“我答應你們的是,把你們兒子的魂魄,平安帶回來。他現在沒回來嗎難不成你們連我的賬都敢賴”林洛顏精致的眉眼向上一挑,透著戲謔的冷意。
許東鋒和王鈺月現在撕了她的心都有。
恨恨的磨了磨牙,才道“說吧,你還要多少,才能把它解決掉”
此話一出,整個房間的溫度,瞬間像變成了間冷凍庫。
“所以你們不愿意在女兒活著的時候,給她花錢。卻愿意在她死后,拿錢讓天師把它給收了”林洛顏嘴角輕勾,笑意里漸漸有了些譏諷的味道。
許東鋒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卻依舊不覺得有什么錯。
“我們只是讓你送她去投胎,這是為它好。”
“投胎我才不要投胎我要永遠纏著你們我要讓這個小畜生下去陪我我要看你們痛苦一輩子”許馨甜陰氣森森的的聲音,尖銳而又恐怖。
王鈺月聽到她竟然還想對許嘉澍動手,都顧不上害怕了。
“你瘋了嗎你弟弟年紀還那么小,你怎么忍心對他動手”她直直的看著許馨甜,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