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很成功。
成功到目前聯盟中,沒有能夠絞殺他的存在。
他們只能容忍這個低賤的人造物作威作福,堤防他徹底脫離聯盟的掌控。
如今祁邪就是聯盟最擔憂的變數。
就在這個關鍵時期,祁邪迷上了一個小姑娘,不僅為了她強行掠奪污染種子,還想處處將其置于羽翼之下。
這根軟肋出現得太及時也太明顯,傅誠怎能不好好利用
聯盟的議員都是工于政治斗爭的老狐貍,三言兩語便已明了傅誠的意思。
“大人,您是想借這元幼杉,控制住祁邪”
“據說之前聯盟曾安排他們兩見過一次,那一次祁邪把小姑娘嚇壞了,要求再也不見他。”傅誠說“不過祁邪那小子脾性差又經常發病,聽說上一次失控跑回家里,把聯絡的機械都砸碎了,有誰能忍受這樣的瘋狗”
在傅誠看來,元幼杉這樣的小姑娘最是虛榮。
她曾經錦衣華服榮華富貴,有過太多虛名,骨子里就是菟絲花。
從各方面的調查、以及專業人士對她過往的社交平臺和行為言論評判,她都是一個十分看重自己王室身份,得意于自己凈化人之名的草包。
說實話傅誠沒想到,祁邪會喜歡上這樣沒有內涵的小丫頭。
但他轉念一想祁邪那狗都不理的脾氣,以及常年處于危險值的精神,他做出什么荒唐事似乎都挺合理。
看著下方忙碌著進行國宴設計的技工們,傅誠掐滅了煙頭。
身后有議員很有眼力勁,上前一步伸出手接過煙頭攥在掌心,“總理大人,那不如直接把元幼杉招入內勤部嚴加看管”
“不必,我們只需要請她來看看帝國頂端的風景。”傅誠搖頭。
看過了帝國上層的、她和她那位父親所向往的生活,嬌生慣養的小公主又怎么能忍受得了和一個陰郁偏執的瘋狗繼續生活。
她會越來越痛恨強迫控制自己的祁邪,渴望上流社會的安穩和奢靡,自然而然會投入聯盟,尋求議會幫助。
到時候,元幼杉就會成為一把對付祁邪最鋒利的誅心劍。
傅誠會好好用她讓祁邪明白,狗就是狗,是不可能違抗聯盟意志的。
他布的棋雖然庸俗簡單,但勝在好用;
若是曾經的元幼杉,就會一步步走進聯盟為她編制好的棋盤,會厭惡懼怕祁邪,會想著遠離這個瘋子,重新做回自己的帝國明珠。
但傅誠怎么也想不到,這個世界還有玩家一說。
害怕祁邪是不可能的,元幼杉那具脆弱的身體中早已換了一個芯子。
接到傅誠發來的邀請函時,元幼杉雖然并不知道國宴是什么,但下意識便感覺到一種不懷好意的陰謀感。
她腦海中浮現出那日蘇醒時,在全息影像中看到的一雙眼睛,不自覺蹙了眉,本想詢問一下塞琳,但最后卻反手發給了祁邪。
你知道國宴是什么嗎領主給我發了邀請函,要去么
等了片刻祁邪都沒有回復。
于是她關閉邀請函頁面,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