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在一個全民污染的世界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元幼杉意識到自己如今看到的,才是真正的世界。
毋庸置疑的是,她現在應該被卷入了一場的案發于主城中心區的突發事件,并且處于一種特殊的污染力量覆蓋之中。
這種力量十分強大,她的線性世界被覆蓋在其中,能力大大減弱。
事件的始作俑者一目了然。
就是從成衣鋪出來的時候,元幼杉便看到了擠在人流中的那個女人。
第一眼看到她時,元幼杉就覺得她和繁華光鮮的主城格格不入。
她頭發披散像枯黃的稻草一般,衣服又臟又破,整個人都瘦得脫了相,看起來簡直像個染了嚴重污染病的癆鬼。
女人不斷撲向街上行走的男女,基本都是被避開驅趕,很少有人一些人會因為她的外表而心生憐憫,繼而從兜里或錢夾里掏出一些錢來給她。
拿到錢之后她似乎還不滿足,還會上前糾纏著哀求什么,一個又一個人從她身旁掠過,最后她來到了自己和祁邪的面前。
元幼杉遠遠看著的時候,并沒有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
但當那個女人湊近了時候,她便察覺到了異樣。
首先女人的身上很臭,不是讓人倒胃口的酸腐臭味,而是某種陳年腐朽的木頭散發出的死灰之氣,湊近了便撲面而來,讓人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緊接著,元幼杉感受到了她身上異樣的污染力量。
很濃重,并且十分不穩定,在某種程度上有點像祁邪快失控時的感覺。
這說明女人的精神應該也很不穩定。
于是元幼杉猜測,她應該是身患嚴重的污染病意外跑出,精神上的病癥讓她看起來像個瘋子。
女人問她可以給我一百塊嗎
元幼杉給了。
但緊接著還不等她阻撓,就被一臉不耐的祁邪一把撕掉。
紙張被撕裂的瞬間,她分明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和力場,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緊、扭曲,周遭的聲音和人流都發生了短暫定格,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女人那張過分蒼白宛如鬼魅的臉孔也有瞬間的扭曲,迸射出怨懟、憤恨、不可置信等等交織的情緒。
她張開了嘴像是要尖叫,但元幼杉沒有聽到一丁點聲音。
反而是她的大腦像被密密麻麻的針尖狠狠戳入,從女人的身上爆發出一股強烈污染力量,尖銳的痛楚讓她眼前一黑,生出一種暈眩感來。
刺痛和麻木只持續了一兩秒鐘,元幼杉皺緊眉頭閉上眼,緩沖之后再次睜開時,便發現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城市還是那個城市,人卻在眨眼間都消失了,沒有消失的也都變得十分奇怪。
祁邪也無聲無息失蹤了。
很明顯,那個女人并不是一個普通人。
她要么是突然間失控并覺醒了特殊能力的污染種,意外引發了這場事故,要么這根本就是一個畸變種。
從女人的外表和精神狀態來看,元幼杉認為是后者。
且是一個等級在二級以上,甚至很有可能是一級的、衍生出自主意識和特殊能力的畸變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