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將所有污染物找出來、撕碎,殺到這個領域中沒有任何污染物可以存在,自然也就破除了。
祁邪的殺戮游戲并未持續多久,因為他瘋狂的舉動,支撐著這個領域的污染力量已經有些不穩。
隱藏在領域中的污染物終于藏不住,現出了身形。
“呵,我還以為是個什么厲害東西。”
青年咧開嘴笑了一下,鋒利的齒尖微閃。
在他十余米外,一只渾身通紅無皮,像只猴子一樣的畸變中正爬在鎮門的牌匾上。
它只有人類嬰兒那么大,頭大身子細,鋸齒狀的嘴巴咧開,沖著祁邪發出陣陣威脅性的嘶吼。
“威哥,咱們是不是割得有點太頻繁了這頭豬玀品相很好,養出來的豬仔在黑市上價格都不錯,咱可別殺雞取卵,把她弄崩了到時候沒得賣了”
“你放心吧,這女人就是絕佳的培養皿,要崩早就崩了。你看她同期開始培養的都死了兩個批次了,就她活得最好,養出來的豬仔質量也高。”
昏暗潮濕的小房間門被打開,兩個男人的聲音陡然變得清晰。
威哥說道“瞧瞧,前天才割掉的肉,現在已經長出來了,這次挑的貨實在太好了,這一個培養皿弄出來的豬仔,買完夠咱們全村人好吃好喝幾個月”
威哥生了一張憨厚老實的臉,屬于那中放在人群中,也會讓人覺得他像個好人。
但也就是這樣一個人,此時卻拿著電鋸,走到了角落被加工鐵鏈鎖住的人身旁蹲下,用手抓起她頭發。
模糊的視線中闖入一張面孔后,元幼杉反射性地繃緊肌肉,牙關咬緊。
心底那中不屬于她的、難以抑制的怨恨和恐懼,讓她牙關都在戰栗,花了一點時間平復后,她垂下眼瞼。
多少次了。
或許是第八十次,也可能是八十二三次,死亡輪回了太多次,讓她對具體的數字已經模糊不清。
前面數十次死亡,都是因為這個威哥試圖對她施虐,可以忍受血肉被強行分離、骨骼被生生鋸斷的痛楚的元幼杉,接受不了這中折辱。
所以她反反復復輪回,又在同一時間段將威哥和他的同伙殺死。
用刀子捅,用鎖鏈勒,又或是單純用拳頭,一下下發泄著她心中的怒氣,不是為了她自己。
在劇情單一的輪回之中,她已經知道了這個畸變中的遭遇。
放學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失足老人,一時心軟帶他去購物,卻在街巷中被擄、帶上黑車,再次醒來后就被關在了一個黑作坊中。
作坊里常年充滿血腥和惡臭,她和那些同樣被拐來、擄來的男女老少,都被強行注射污染源。
畸變的痛苦之中,他們健康的身體開始形變,一個部位成熟后就會被殘忍割掉,沒有麻藥也沒有事后止血上藥。
慘叫和鮮血充斥在地下囚牢。
直到污染度高到失控,這些人就會把它們銷毀,剖出它們已經變成污染物的內腑,作為一個污染物培植器皿的價值才算被榨干。
每個夜晚她都祈禱能有人來救她,可卻在一個個痛苦的日夜麻木、失望。
更因為她的體質天生適合污染,不會因為頻繁地被取走肢體,而崩潰失控,她反而是所以器皿中壽命最長的,想死去結束痛苦都做不到。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個人被送進來、又死去。
而這樣的折磨,元幼杉輪回了八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