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晚上,她正在睡夢中,忽然聽到黑夜中傳來陣陣哀嚎,聲音中充滿了悲愴和絕望。
雖然聲音很小,但夜晚太靜她的耳力又很好,還是從夢中驚醒了。
第二天清晨,顧文英和溫樺幾人都面面相覷,表示他們昨晚睡得正香,什么都沒聽到,只有元幼杉和祁邪聽到了那哭叫聲。
他們沒有費力去打聽,上午時消息就在附近的異能者中傳開了。
原來昨天半夜,是個男人跪倒在科研院門口哭,要里頭的研究人員救救他兒子。
昨天晚上的時候,他感染了瘟疫病毒的妻子轉化為活死人,在隔離所被處理了,送到他手中的只有一小瓶工作人員收檢的骨灰。
而他一家人除了他是異能者,都感染了這種瘟疫病毒;
兩個老人兩天前就走了,只剩他五歲的兒子還在隔離所。
最新消息是,今天一早那個小孩子也火化了,這個男人后來的去向,他們也不清楚了。
想來一周之內痛失妻兒父母,足以讓一個正常人崩潰。
溫樺唏噓不已,“患病的人身上的疹子像膿包一樣,不撓就癢一撓又疼,特折磨人。聽住在隔離所附近的人說,那里頭每到夜里都跟鬼屋似的,里頭的人在慘叫啊在求救”
羅曉茹聽了不住打了個寒戰,“這也太嚇人了,到底這鬼病毒是怎么刮起來的啊,難道真沒有治的辦法嗎”
元幼杉出聲安撫著她的情緒“別嚇唬自己,會有辦法的。”
她這些天一直在看彈幕刷的評論,試圖找到一些線索。
但因為末世將臨這款游戲本身就不是固定的數據研發,它是活的,里面的人和生物在同樣的末世中,都會有不一樣的軌跡和進化、變異。
就算這些觀眾看了不少喪尸副本,但在此之前并沒有看到這種情況,對于這個世界的瘟疫病毒,觀眾們的討論興致也很高,這些天元幼杉和祁邪的直播間熱度居高不下。
雖然沒有得到具體信息,但她也不是沒有線索。
至少元幼杉可以確定,這場瘟疫病毒一定是有誘發原因的,只要找到這個原因,就不難解決。
這才只是末世第一年,連全國已知出現的進化種最高等級才三級,異能者也只有四級就是她自己,世道還遠沒到活不下去的地步。
歷年來的游戲副本中,都沒有出現過前兩年就崩潰的情況,否則這個副本就不叫d級新人副本,而是地獄副本了。
一定有什么東西,被他們都遺忘了。
元幼杉腦海中浮現出幾個猜測。
也就在基地下令異能者出城徹查病原體時,他們居住的這個別墅區里,有人染了病毒。
染病的是某個小隊隊長末世后收的女人,從外省逃亡過來后被瞧上,帶進基地沒過幾天好日子就染病了。
其實這種出賣的行為,末世才過了半年就成了常態,被默許為強者的規則。
當年輕柔軟的皮囊沒有能力時,不僅填不飽肚子,也抵擋不住垂涎。
光是陵城這一個小小的別墅區,就多的是八卦,今天哪個女人又被帶回來當了某隊長的三房,明天某富婆強者包了個長相俊俏的后生
生命都開始廉價時,欲望和墮落自然也就蔓延。
患病的年輕女人隱瞞了一天后,還是被發現了,直接被帶走她的那個隊長舉報給了隔離所的人,當天都就被帶走隔離。
她走的時候瘋狂尖叫祈求,仿佛是知道進了隔離所,就再也出不來了。
這場動靜鬧得很大,別墅區內的家屬開始人人自危。
“這可怎么好啊,連這里都有病例了,是不是情況要控制不住了啊基地到現在別說藥了,連個原因都查不出來”
這些話聽多了,連帶著顧文英也緊張起來。
元幼杉和隊伍一起出城的那天早上,她起了個大早,足足烙了幾十張面餅,熱乎乎地讓元幼杉都收入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