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也有些熱,哦了一聲,“不走的,我媽還沒有消息”
頓了片刻,元幼杉才道“雖然她工作的地方是重災區,大家都說沒有生還的可能了,但我要等到那片區域全部清理干凈,親眼看見了、最終確認了患難者的名單里有她,我才相信。”
想到元海虹,她神情中流露出淡淡悲傷,讓祁邪絞盡腦汁想著該怎么安慰。
“已經清理出來的曠地不是已經建好了災后收容所,我準備去那里住一段時間,等搜救隊的消息。我都是皮外傷,平時自己換換藥就算了,醫療所現在災民多床位少,我占著不合適”
一邊說,兩人一邊往收容所走去。
祁邪不知什么時候摸到了她手里提著的包帶子,把包裹拎在了自己的手里。
他身高有一米九,而這個世界的元幼杉個頭也比較高挑,近乎一米七,兩人走在一起時就像是一副畫卷。
所謂的災后收容所,實際上就是從外面各省運來的賑災物資,由一頂頂帳篷組成的暫時居住地,被救出來沒地方去的吉山市人都可以在這里暫住,等待政府后續安排。
這片區域地震前就沒什么建筑,是一處大型廣場,地震后除了地面有些裂痕,是最適合的收容區。
大部分沒怎么受傷的人,都選擇了去外地的親戚朋友家借住,或者去旅館;
但選擇在收容所等待消息、等待還在廢墟下生死未卜的人也有很多。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都是帳篷。
盡管此處有救援部隊坐鎮看管,治安沒什么大問題,就是自己也是住這種帳篷里的祁邪,心里總是擔心。
他知道百分之九十九是瞎操心,可萬一呢
萬一就那百分之一的幾率被姐姐碰上了呢。
可一時半會兒祁邪也找不到什么好方法,他更不可能給元幼杉變出一處絕對安全的住所,也不能干涉她的決定。
于是在元幼杉登記好身份信息,領了空帳篷后,他悶頭搭建,又和正巧是眼熟之人的物資管理員借了一床鋪墊物,把帳篷整理得干干凈凈。
一看就是賢惠能干的好手。
找了石塊壓好邊角后,悶頭干活的青年額頭已經沁出汗來,“姐姐,我要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我再來看你,給你帶點防身的東西。”
因為元幼杉不生氣,不知不覺中他早就喊順了口,一口一個姐姐乖得很;
偏生他自己根本沒意識到。
祁邪心道大不了晚上他把自己的帳篷拖過來,就守在元幼杉的旁邊,只是平時要更早些起來趕去隊伍里。
自己悶氣又自己想通了的祁小狗又高興起來,揮著手往隊伍的方向跑,懷里還揣著個凸起的飯盒,準備拿回去和隊友悄悄炫耀。
直到他人沒了影,元幼杉才坐進帳篷,從包里掏出一支筆和本子,開始整理著思緒。
打開后,上面寫著她在病房里默默畫下來的、有關這個副本世界的信息分支。
有的是她從那些病房里的病人們口中得知的,有的是她從彈幕上得到的、用特殊符號記錄的。
3月18日,梅雨降臨,持續4日后逐漸減小,8日后消失。
4月7日全國紀錄最后一次正常量降雨,此后24天全球無雨。
5月5日,少量降水;5月7日,各省進行人工降雨
她想再看看直播間里有沒有什么信息,剛一打開游戲面板,她就因為如雪的彈幕而怔住。
我磕拉了家人們,別糾結為什么他倆又在一個副本世界了成不成,你們還能因為分析兩個nc連續三個副本世界分到一起的幾率有多大、到底合不合理是不是bug而撕起來,是bug不正說明連老天都在按頭磕
哦豁,被她遺忘的副本任務終于要開始了嗎我還以為酸臭戀愛還要再談幾天。
咱就是說,冷漠禁欲不行,斯文敗類不行,想把人勾得欲罷不能還得看釣系小狗
這個世界上真有這么純情的人么我不信,除非再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