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的工作人員和守備面面相覷,“按規矩任何人進入研究院,都需要申請報備,這這不合規矩吧”
“你敢攔”
愣了許久,沒有一個人敢真的上前阻撓。
他們都認識祁邪,甚至和這個的全聯盟赫赫有名的污染種很熟,深知這家伙瘋起來有多恐怖,最終他們只能向上級通報請示。
聯盟主城區的研究院非常大,并且四通八達涉及極廣,但祁邪像是對此處十分熟悉,他削薄的唇瓣緊抿著,身后的長尾也不安擺動著,處于暴躁的邊緣。
找到熟悉的研究室,他不顧周邊穿著科研服的工作人員無力的阻撓,一腳踹開了工作室加厚的隔音門,直把門上的玻璃踹得龜裂。
小心翼翼將懷里的少女放在純白的工作臺上,他快步走到一張桌子后方,拎著一個藏匿的老頭兒便將人提了過來。
“祁隊長,你這么做是犯法的我的私人工作室是受到聯盟人才保護法的庇護的,你、你不能”
祁邪不耐嗤了一聲,“閉嘴。”
他按住大驚失色的小老頭,威脅般得瞇起了細瞳,“治好她。”
迫于一低頭就能看到的、還沾著凝固血沫的機械甲,小老頭哆哆嗦嗦扶穩了眼鏡,“我治治還不行么。”
他取下手套,皮膚褶皺的手掌皮膚忽然裂開縫隙,那皮下竟然不是血肉,而是布滿了細密線路和芯片的機械。
肉色的皮膚組織形變重組著,最終小老頭的一雙手變成了十根極長的機械端,很是靈活。
有的指頭變成小探燈,扒開臺上臉色煞白、唇角染血的少女的眼皮照射;
有的變成微型手術刀,切開元幼杉的一點皮膚組織,迅速用試管取樣、檢測。
老者的手還在飛快動作著,臉已經扭過去看向祁邪,“你從哪兒找來的人,身體真的太弱了。”
他搖著頭,“她體內的污染度非常低,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是剛剛接觸到污染源不久吧,按理說這一點污染度不該產生這么強烈的反應才對,但你看她的身體太弱了,之前應該也吃了不少凈化類的藥物,根本承受不了這些污染帶來的畸變,她的反應激烈程度比得了好幾年輻射病的病人都要嚴重。”
“再這樣下去,器官會衰竭,皮膚也會潰爛的。沒得辦法,沒得辦法啊”
小老頭嘖嘖說著,已經猜到了這女孩兒的身份。
畢竟整個聯盟,污染度這么弱的人也找不到幾個。
然而他話音剛落,一道冰冷的寒芒便懸在他的脖頸之上。
青年黛紫色的瞳孔已經凝成一團,仿佛隨時都會噴薄的火山,他唇角扯著笑,露出畸變后格外銳利的齒線,像只兇戾的、即將要失控的瘋犬。
“沒辦法就想,你們不是最會搞基因改造這一套了么,今天就算把污染核給我扯出來,也不能讓她死。”
“你你這是強人所難,你威脅我”小老頭聲音發虛,他到底還是害怕祁邪真的鬧起來,把他這把老骨頭拆了,他聲音軟化幾分“祁隊長,我這邊是真的沒辦法,你這要求就像是要我把一塊死肉重新救活,你和這位不是沒什么關聯么”
“再說了你也清楚,你就是把我的小院拆了,你想啟動污染核也是不可能的,神正在休眠,聯盟也不會讓你為非作歹”
見祁邪久久沒說話,小老頭以為自己勸動了這家伙,繼續苦口婆心道
“我盡力減輕她的痛苦好吧,或者我給她接種一顆污染種子,你喜歡什么類型、什么材質的我都能”
周身氣壓陰沉的青年忽然抬眼,“污染種子。”
所謂污染種子,就是近些年來研究院和一些財團合力研發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