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之所以專門去了解這種畸變能力,是因為祁邪的身上,最顯著的畸變之一,就是械性同化。
祁邪的右臂被植入了機械類的污染源,徹底融合之后覺醒出了這項能力。
他右臂常年包裹的機械爪,每個關節和零件都異常靈活,甚至能像皮膚一樣感知到溫度和觸感,像一只大貓的爪子。
其他人頗為忌憚地看了眼洪家成,在心里衡量著他的能力。
小隊中走出一個男人,一頭褐色卷毛五官圓鈍,看樣子年紀不大。
見狀元幼杉也邁開步子,朝著那黑影的方向走去。
義眼男還在洋洋得意道“看到了吧,這枚人工義眼能夠觀測到附近的十米之內的生命的體征,這家伙還以為自己藏在樓房中就能躲過去,殊不知我早就發現他了”
他說話的時候,元幼杉和卷毛男已經走到了黑影的身邊。
看身形這躲藏者是個孩子。
他四肢很瘦衣衫破爛,哆嗦著撐著地面時,還在用一只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她和卷毛男。
他被打中的是腹部,暗紅色的鮮血已經蔓延到了身下的地面,對接近的兩人露出威脅的表情,就像一只受了傷的野獸幼崽。
“好臭啊。”卷毛男皺著鼻子,神情嫌惡。
味道是從男孩兒身上傳出來的,血腥味兒同淡淡腐臭交融,讓人不由犯惡心。
他上前踢了一下男孩子的小腿,沒用力氣,“喂小鬼,你鬼鬼祟祟躲在這里做什么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父母呢,為什么要在這附近”
話還沒說完,那男孩兒猛地撲了上來,抱住卷毛男的腿就往他的腿肚子上咬,直下了狠勁兒。
卷毛男一時不備,鉆心的疼痛從后腿蔓延,他直接踢開了小孩兒,“草屬狗的這家伙。”
低頭一看,他灰白制服的褲腿上也印了兩個鮮紅的手印兒。
再撩開褲腿一看,這野孩子咬得毫不留情,那一塊地方的留下了帶血的牙印兒,差點沒把那塊肉咬下來。
齊宣和其他人幸災樂禍地嗤笑著,“這小畜生還挺兇”
“直接打碎了牙齒逼問一番,他肯定還有其他同伙。”
看清這隱藏者的長相后,元幼杉眉頭一挑。
有點眼熟。
半邊臉孔被肉瘤占據的瘦干孩子,不昨天上午她剛到達工業區時,在路上遇到的那個丟她石子兒的男孩子么。
身后其他三人走了過來。
看到男孩兒的臉,他們的臉上都浮現出嫌惡神情,因為那孩子本就因為畸變而身體畸形,臉上的畸變包摔倒時在地上磨蹭,更是直接潰爛。
發臭的膿血沿著黑紅瘡面往他下巴流。
“這他媽”齊宣語塞,“這是個人還是畸變種啊怎么看也不像個正常人吧。”
隊伍中最后一名輔助系的隊員,啟動了銀箱武器,“把他按住,我測一下他的污染度。”
通過掃描得知,這個狼狽不堪身受重傷的孩子,身上的畸變度高達31,已經超過了普通公民的標準,再看他一身爛肉和過于干瘦的四肢,他明顯是一個污染病患者。
問了許久,男孩兒依舊只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他們,什么都不愿意說。
他呼吸越來越弱,腹部撕裂的劇痛讓他的嘴角抽搐,“走”
聽到他的氣音,卷毛男還以為他要說什么話,湊上去想聽清楚,結果被噴了一臉帶血的唾沫。
“走狗去死你們會遭報應的,會遭詛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