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細細地打量著章文軒,不解地問
“章醫生,怎么會是你被捆在這里我們三個明明是看到屋里有人在用藍色的煙霧發信號,才過來尋啟江少爺的。”
“我前一晚本來是與小瀾飲酒告別,打算回老家一段時間。途中去教堂墓地看望悅嫻,不料撞見她的父母,他們一時沖動就把我綁走了,關在唐家的地窖里”
“章兄,悅姍偷偷拿了鑰匙帶著我們去地窖找你,結果一無所獲,倒是在樓上撞見劉警長威脅唐老板把你給交出來。”
“啊劉警長去悅嫻家了必然兇多吉少”
章文軒擦了一把冷汗,“我夜里迷迷糊糊的聽見響動,有人摸進地窖喊我名字,還以為是好心人來救我出去的。”
“后來發生了哪些事”
“我被套進了麻袋,什么都看不見,還差點給憋死。”
啟瀾恍然大悟地一擊掌“對了肯定那人就是這個上吊的,他混進了唐家的宅子,摸清了關你的地點,才會設法把人給運出來。”
“可他為何還要尋死呢綁了你可以換錢,誰會快要得手了還自盡的”
“別小看了,”小金冷靜地打斷了陳醒,“自盡的和被吊死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若是尋死,繩子不會這么打結,也不會掛得這么高”
她這三年來目睹過同行們滅口后偽裝現場的諸多手段。
上吊,毫無懸念是外在最普通的,,卻又是最容易露馬腳的偽裝。懂行的一目了然。
“我去把死者放下來吧。掛得這么高,看不太清楚。”
啟瀾自告奮勇去爬樹。
小金不慌不忙將他攔下,“匕首借我一用”
“呯”
一聲清脆的金屬響,一道銀光從頭頂斜斜的飛過。
刀鋒所及之處,繩索齊刷刷地斷掉。
“撲通”
尸體面部朝下重重地摔在地面。
啟瀾有些擔心地盯著匕首,生怕會掉落在相鄰的院墻內。
不料它像受過訓練的鴿子一樣,打了一個半圓圈,有驚無險地飛了回來,被小金穩穩地一把抓住。
她將匕首物歸原主,還不忘揶揄緊張得滿頭大汗的主人
“丟不了,瞧把你緊張的”
啟瀾收了匕首,喊了好兄弟一起把地上的尸體像個木樁子一樣翻了個身。
“死了沒多久,皮膚上都沒有斑點,看來就是在我們趕到之前被殺的。”
陳醒困惑地搖頭“舌頭都沒吐出來,這不科學呀。”
啟瀾在尸體的頭的位置蹲下,仔細看了看。
死者嘴唇上覆蓋了一層黑色的血,上下兩片合不攏,半張著如同一個深深的洞穴。
“難道是舌頭被割掉了要不我們現在就確認一下”
話音剛落,陳醒忽地閉了嘴,小金也嫌惡地轉過臉去。
啟瀾一個人沒把握撬開死者的嘴,也沒法指望他們兩個人來幫忙。
一旁沉默的章文軒終于開口了
“我學醫的,沒少解剖人體。讓我一個人來試試吧。”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兩指,朝著那個類似洞穴的地方探了下去。
在場的三人都看得頭皮發麻,他卻面不改色地宣布
“小瀾猜對了。舌頭沒有,連著舌根都被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