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誰殺了人,還順手抹了防腐的藥水呢”
小美剛才的反應或許有些過了。
按理說,她隨著外科大夫工作,在手術室和標本室進進出出,對這些早已習以為常。
細思極恐。
她看起來柔弱如楊柳,卻有過用注射器除掉警察局高隊長的壯舉。
雖然本意是為了救章文軒,她不為人知的一面卻露出了冰山一角。
不知為何,啟瀾總有些不安。
“若是小美姐和小金姐一樣,是職業殺手,我就不感到奇怪了。她可是體面的大家閨秀呀”
石媽關心地圍著小美問來問去。
她只是咳嗽,不停地搖頭,一句話也不肯說。
最后,又獨自一人扶著樓梯上去了。
門在她的身后徐徐關緊,也隔開了她和外部的聯系。
趁著石媽去廚房里忙乎,啟瀾悄悄地問了問章文軒,平時醫院的福爾馬林液管得嚴不嚴。
“能拿到這個藥的,只有我們常常參加手術的醫生和護士。畢竟這藥也不便宜,得從國外買。小醫院根本就沒有。”
他的話,語調平緩,卻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傳入了少年的耳朵。
他走進廚房,招呼兩個同伴出來。
“小美姐累了,我們也該告辭了,今天的午飯就不吃了。”
“啊我還沒學會做魚呢”
陳醒嘀咕了一句,鞋面上挨了小金踏來的重重一腳,無奈地妥協了。
他們依次感謝了石媽的熱情招待,叮囑她好好照顧小美,才告辭出門。
這天下午,天氣頗有些異常。
冬日里不多見的雨,好容易停了兩個鐘頭,又來了。
小金抬起袖子遮住劉海,“可惜打架時把傘丟了,白白淋雨了。”
“別急,我去叫個車。”
啟瀾往路邊伸手,揚了揚,攔住了一輛馬車。
或許是與龍云師徒交手過,陳醒和小金都仔仔細細地瞧了又瞧,確定車夫不是同一個人才肯上車。
章文軒一上車就把臉埋在手里,看不出是悲是喜。
他們不敢打擾他,只好默默地坐著不動。
離小院不到十米的街口,啟瀾喊停,付了車錢,先下了車。他們才攙扶著他一起下來。
院門開了。
大公雞和小白狗在樹下追追趕趕,好不熱鬧。
見了它們的主人進屋,分別跳上來迎接。
“總算是平安回來了,”啟瀾抱住毛茸茸的一團“雪球”,“小白吃的少,瘦了。得加點肉。”
“大花花,”陳醒摸了摸公雞的紅雞冠,“你倒是會吃,又肥了。千萬別吃太多,不然就不能上樹打鳴了。”
他們的一席話逗得小金掩住嘴偷偷笑了。
“你們也沒閑著,還養了動物,還當它們像人一樣的。”
“好奇怪,你們也是頭一回見龍云,怎么知道去抓老鼠對付她”
陳醒把公雞放了,哈哈一笑“我鄉下長大的。大姑娘小媳婦,越好看的越怕老鼠咬壞箱子和衣服首飾。”
“可不,多虧一窩老鼠立了大功。”,,